这段时间过得相当太平。
褚煜言早晨去吴兰那里请安,顺便就留下吃了早膳,接着便回宫习武练剑。
中午又去了吴兰那里陪吴兰用午膳,下午则独自在宫中读书,没有旁人打扰。
晚上则通过密道出宫,去祁青泉那里陪她吃晚饭,哄她睡觉。
密道是在北区完工后的几天完成的,直通秋苑,褚煜言很是满意,这要比走皇宫正门方便多了。
日复一日的过了十日,离新年国宴又近了些,宫里算是忙的热火朝天。
若不是有褚煜言陪着,吴兰也吃不上一口热乎的午饭。
---寝宫内
褚煜嘉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眼前的人,神情淡漠,眸中也尽是冷漠,“这么点事你都做不好?”
跪在地上的人叫阿宽,言一若是在这,便能认出他是褚煜言宫里做事的,是属于小厨房的奴才。
阿宽止不住的打颤,哆哆嗦嗦的回答:“殿、殿下,不是小人不愿,实在是小人找不到机会啊!”
“你就在他宫中做事!怎么会找不到机会!”
褚煜嘉吼了一句,却又恢复了往日的波澜不惊,低声道:“还是说,你想送你的家人去黄泉路?”
阿宽听了这话,一个劲儿的磕头,“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啊!五皇子他白日里都是在皇后娘娘宫里用膳,晚上就不见踪影,小的真的找不到机会啊!”
可就算阿宽的脑袋磕破了血,褚煜嘉也没再说话。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中青花瓷的茶杯,眼眸微眯。
晚上就不见踪影?皇宫就这么大,他除了去吴兰那儿,还能去哪儿?
褚煜嘉的目光移回还在磕头的阿宽身上,似乎还在考虑他的价值,片刻,才缓缓道:“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是好好想想,他晚上去了哪儿。”
阿宽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便垂下脑袋,极力的回忆这些天来所有的线索。
他隐约记得那日,他无意中听见言一侍卫在与宫中其他奴仆闲聊,说殿下最近规律得很,自从上次三皇子找他说过要陪陪母亲后,他白日里就往皇后娘娘那儿跑,晚上就去……嘶,就去……
他没有印象,许是他记不得了,也可能是言一侍卫没有说,毕竟他不能随随便便就透露殿下的行踪,而且背后议论主子也是重罪。
可阿宽不敢说自己不知道,为了家人的安全,他只能硬着头皮答道:“五皇子好像晚上都去一个重要的人那里,具体的小的实在不知道了。”
说罢,他又将脑袋死死的抵在刚刚那摊还未干的血迹上,祈求褚煜嘉的开恩。
褚煜嘉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重要的人吗?呵呵。
他的脑中闪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此时,门外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狗奴才!滚开!你知道我是谁吗!”
褚煜嘉瞬间皱起眉,但很快又舒展开,向后靠在椅背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
门外的声音又传了进来,“煜嘉哥哥!滚开啊狗奴才!”
紧接着,一抹粉色的身影出现在褚煜嘉的视线内,她面色焦急,小跑着来到他的身边。
“煜嘉哥哥,你没事吧?”说罢,她就倒了杯茶递到褚煜嘉的嘴边。
褚煜嘉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便顺着她的动作喝了一口。
“秦明珠,你又来做什么?”
他语气生硬,听在秦明珠的耳朵里却是不好意思与她亲近。
秦明珠红了脸颊,又往他的身上贴了贴,忍不住撅嘴,似是不满冬装的厚重,不能和他肌肤相近。
“煜嘉哥哥,珠儿想你了~便来看看你。”
褚煜嘉忍着生理上的恶心,强迫自己与她亲近,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秦明珠……”
“嗯~不嘛~煜嘉哥哥要叫人家珠儿~”
说着,秦明珠还挺着胸脯在他的身上乱蹭,在她看来,拿下褚煜嘉只是时间问题。
褚煜嘉觉得更恶心了,只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只是稍微出卖自己的躯体而已,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珠儿……”
秦明珠瞬间觉得血气上涌,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逼得她眼冒金星。
褚煜嘉的声音极为好听,如此亲密的名字从他嘴中出来,唤的她骨头都酥了,恨不得直接瘫软在他的怀里,声音也更是娇媚:“煜嘉哥哥~”
褚煜嘉不想在与她纠缠,便直接切入主题,将自己的计划半真半假的告诉她。
秦明珠逐渐清醒过来,很是不满,“你说什么?你要我去和祁青泉道歉?”
不过她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内,秦明珠本就蛮横无理,怎么可能去和别人道歉?
他开始给她洗脑,“你若是不愿,那便不必再来见我。”
秦明珠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她又不可能不见褚煜嘉,只是奇怪他为什么要去祁府。
她问出了口,褚煜嘉原本想说“不该管的别管”之类的话,但以秦明珠的性子,只能哄着来。
褚煜嘉放缓了声音,哄她道:“我与你说些心里话,我虽身子孱弱,但也想为那个位置争上一争,所以我需要助力,而祁府……”
他未将话说完,希望秦明珠能聪明点。
听他这么说,秦明珠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她轻抚上褚煜嘉的唇,柔软的触感让她身形一颤,娇声道:“煜嘉哥哥,珠儿明白,你要什么珠儿都答应你。”
---翌日傍晚
祁梁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心中说不上来的烦躁。
虽说他与这四皇子接触不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四皇子比褚煜言那个臭小子还要烦人。
总之,他不喜欢。
就更别说他还带了个莫名其妙的女的来他的府里,不知道要搞什么鬼东西。
烦的很!耽误他和他夫人相处的时间!
他明明可以搂着香软在怀,快快乐乐的和夫人在床铺上“嬉戏”。
现在却要耐着性子来应付这两个不速之客。
“不知四皇子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何要事?”
——
题外话:
为什么每次都说谁谁谁的院子寝宫 因为我实在不想起名字 谁懂起名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