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泉却摇摇头,软声道:“春桃姐姐说了,花花要爱与耐心才能开出来,这么久还没开,看来是阿泉的爱还不够!”
祁青洲抚了抚额,有被她可爱到,又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大哥也想要小妹的爱。”
换作平常,这种肉麻的话他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如今在祁青泉面前倒是得心应手得很。
祁青泉扭过头看向他,眼中似是无奈,“大哥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说罢,便小步钻进了祁青洲的怀里。
“大哥,你说会不会是太冷了,花花不愿意开呀?”
祁青洲不太愿意去讨论开花这个问题,却又不想敷衍她,可他要怎么说?
那夏天正热的时候,也没见花开啊。
祁青洲此时觉得开个花简直比经商还难!
可别叫他逮到祁青云,不然他非得揪着他问个清楚,这破花到底怎么回事!
正在同窗家的祁青云:嗯?这个家里好像没有我的位置了?
祁青洲应了两句,便转移了话题,“小妹困不困?到午睡时间了。”
说罢,祁青洲便要去拆她的发髻,却被她躲开了。
祁青泉脱离了他的怀抱,推搡着他离开,“不困不困,阿泉还要给花花爱呢,大哥快回去休息吧!”
大哥在这,只会影响她爱花的进度!
祁青洲无奈,只好嘱咐春桃看着她早些休息,便离开了。
可春桃哪里劝的动祁青泉,也只是默默的守在她身后。
“小乖,看什么呢?”
褚煜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祁青泉的身后,弯着腰,在她身下投出一片阴影,将她掩盖在其中。
这样的景象让褚煜言忍不住眼热。
“哥哥!”祁青泉有些惊喜,自从上次被祁梁发现后,褚煜言就没来过了,但每天都有给她写信。
算是充分“劳役”了松松。
春桃在看见褚煜言翻墙时就已经离开了。
褚煜言抱起她便往屋里走,搓了搓她被寒风吹红的小脸,“怎么没有午睡?”
“看花花呢~”
褚煜言知道七色花这件事,笑她是小傻子,小姑娘不服气,张嘴就咬上他的手指,小舌头无意剐蹭到指尖,惹得褚煜言眸色幽深。
想让她再舔一次,可褚煜言怕吓到她,只能求饶抽回了手。
“你看看,都咬出牙印了,哥哥要痛死了。”
祁青泉不理她这一套,小脸一别,轻哼道:“阿泉才不是小傻子。”
“好好好,我们小乖聪明着呢。”
说罢,褚煜言便让她坐在梳妆台上,与他齐高。
他伸手拆了她的发髻,头发散落在腰间,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乌黑浓密的长发,轻揉她的头皮,帮她缓解梳发时的疼痛,另一手拿过木梳,按着头上的穴位轻轻按摩。
这是他前两日习得的。
女孩子总是盘着那么复杂的发髻,扯着头皮,难免会伤到疼痛,这样能帮她缓解些。
酥酥麻麻的感觉布满了后脑勺,祁青泉眯起眼睛享受,“好舒服~”
褚煜言见她跟小猫儿似的,情难自禁的翘起嘴角,一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小乖喜欢就好。”
祁青泉稍稍前倾,搂住了他的腰身,小脸在他的胸膛上一阵乱蹭。
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很快乐,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靠在一起也会觉得很满足,很舒服。
“小傻子,这应该叫幸福。”褚煜言揽着她躺在床上。
“嗷~那阿泉很幸福!”
褚煜言看着她窝在自己怀里一脸餍足,突然就不想把他要离开的事情告诉她了。
她会不会不开心?会不会想他?会不会哭?
若是能带上她一起就好了。
可是他不能。
“好了,快睡觉吧。”
有褚煜言在身边,小姑娘觉得格外的安心,可突发奇想的小心思让她有些小激动。
“哥哥,可以再叫阿泉一次小乖宝贝嘛?”
褚煜言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他的小乖主动提出的要求,他哪有不满足的道理?
他缓缓朝她靠近,凑在她的耳边,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诱惑与撩拨,“小乖宝贝,乖宝宝,哥哥最喜欢你了。”
啊!又多了一个新称呼!
祁青泉莫名有些沉醉,她也不想啊,可是他叫她乖宝宝诶~
没多久,小姑娘就睡着了,梦中还呢喃着他的名字。
褚煜言轻手轻脚的起身,留下了一张信纸,压在了桌上最显眼的地方,便离开了。
小姑娘这一觉睡得很好,直到晚饭前才醒过来。
她缓缓坐起身,脑子还懵懵的,就见松松衔了一张信纸过来,落在她的身前。
“嗷呜~”呐~他给你留哒~
祁青泉揉揉它的小脑袋以示奖赏,便拿起纸条一字一句的认真读道:
【小乖,哥哥要离开一阵子,要去赚取以后可以和小乖一直在一起的资本了,应当一个月就会回来。
等哥哥回来了,就带小乖去别的地方玩儿,小乖想去哪里都可以。
这段时间小乖在家里要乖乖的,不可以乱跑,要按时吃饭睡觉,还要想哥哥知道吗?
哥哥也会想小乖的,小乖若是想哥哥了,就给哥哥写信,等哥哥回来,再把信交给哥哥,好不好?
哥哥最喜欢小乖了,等哥哥!】
祁青泉读完了信,愣愣的还没回过神来,可摸到手边冰冷的床铺,才反应过来哥哥早就走了。
一个月啊,好久哦……
小姑娘将信纸收好,兀自保证道:“阿泉会想哥哥的。”
---深夜
家家户户都处在睡梦中,一片寂静,只剩下街道上的打更人还在敲锣提醒: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褚煜言早已带着兵马与贺正威汇合了,为了不惊动百姓,两人商量后决定在深夜低调离开京城。
一行人快马加鞭,在天微微亮时,顺利离开了京城。
为了行军方便,两人都是骑马,褚煜言的速度不输贺正威,这让他又是一惊。
“贺大人,我们还是快一些吧。”
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肚,如离弦的箭般飞射出去。
褚煜言给他的感觉一点都不像一个十岁的小孩,这种感觉很熟悉,很像在马场那次与他交谈的洛溪。
贺正威愣了一瞬,便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应了声是,便追赶上褚煜言的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