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
黎晏殊反问。
云凰打量着黎晏殊，他今天穿的是骑士装，黑衣黑裤黑色长靴，手上仍旧带着手套。
乌黑的长发松散地在发尾系住，柔顺的垂在身后。
他似乎心情很好，跟之前总带着三分阴郁的感觉不大一样。
从他的装束看，她便知道他应该是刚去大厅处理了公务回来，心情这么好，那应该是某件很重要的公事顺利完成或者正在顺利的向着既定的效果发展。
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他这么开心呢？连带着对她都带着好脸色，让人受宠若惊。
云凰盯着黎晏殊，冥思苦想，却始终想不出所以然来。
“在看什么？”
得不到云凰回应，还被她盯着来回打量研判，黎晏殊再次发声。
“想从你身上找出中邪或者抽疯的佐证来”
黎晏殊涵养是很不错的，活了那么久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完全喜怒不形于色。
此时听了云凰的话之后，还是不由得嘴角抽搐。
“找到了？”
“黎晏殊，你突然改变对我的态度，算不算？”
黎晏殊静了一下，“你都主动跑我床上来了，我要是再对你冷淡的话，你会很伤心很没面子”
听了这话，云凰实在没忍住，嗤了一声，“你是会怕我伤心没面子的人？”
黎晏殊心头一痛，面上却笑了，实诚地答，“不是，不过我现在幡然醒悟了。”
云凰诧异地瞧着他，“你的醒悟有点儿让人不可思议”
“但这是事实。”
黎晏殊仍旧轻笑，过来牵着她的手，把她领到梳妆台前，摁着她肩膀要她坐下。
梳妆台上放了面镜子，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头发蓬乱，因为刚醒的缘故，脸上还带着点儿惺忪。
黎晏殊站在她身后，相较而言，他就显得整洁精神，容貌倾城。
明明都是两张天姿国色的脸，此刻照在同一面镜子里，蓬头垢面的云凰忽然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黎晏殊倒是完全不在意，看也没往镜子里看一眼，倾身从小抽屉里拿出把墨玉梳子，笑道，“我来给你梳头”
云凰挑眉，“你会？”
“当然”
“对着你的魔后殿下练的吧？”
黎晏殊正打开她的发丝，听了这话，手微滞一下，继而若无其事地拿了梳子为她梳头。
“嗯”
虽然已经知道黎晏殊从没有过别的女人，魔后千羽不过是个为了掩人耳目而存在的人偶，可她心里还是闷了一下。
她几乎可以想象黎晏殊每天拿着梳子给千羽对镜梳妆的情形。
心里闷了，自然不能放过黎晏殊的，哼了一声，“为什么要把魔后殿下的脸做成我的模样？”
“你确定不知道？”
“就要听你说，有意见？”
“我一直把她当成你。”
黎晏殊半点儿不矫情，直截了当的承认，仿佛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云凰听了心里却有些酸涩，面上却仍旧扁嘴冷哼，“你就是个自虐狂，想不通你到底有什么苦衷，非得把我气走，然后弄个替身在身边，天天对着她意淫。”
黎晏殊垂下眼眸，神态专注的为云凰梳头挽发，仿佛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云凰的话，他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