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干事，不用那么麻烦，我和熠哥哥的可以放一起。”
那确实省事了不少！
廉达感激地一抱拳，转身就被夫人捶了两下，“小孩子不通男女之别，你也憨憨是不是？这男子女子的东西怎会是通用呢！”
听她说完，季歆歆眨眨眼睛，与妥善放置在薄地毯上的箱箱件件面面相觑。
唔，她和熠哥哥，不能放一起吗？
廉达挠挠头，一面觉得媳妇儿说得对，一面不忍见公主殿下茫茫怅怅然的神色，便给两人的物资用具排了个左右邻居位，“没事儿，二位年纪还小，倒不用分那么开。”
“还小？”季歆歆语气认真，告诉他，“早已经长大啦。”
廉达媳妇廉夫人掩嘴笑，“天真烂漫的殿下小祖宗哟，大了当然更需要注意些男女有别了！”
季歆歆：“？”
小孩子要循着通晓男女之别，长成大人更要注意，那到底什么样子才不用注意呢？
她才不想跟熠哥哥各种形式分开开呢！
正小脸愁人地思索着，头顶一道清冷冷的好听嗓音：“在这做什么。”
“熠哥哥！”女孩见了所思之人，黑葡萄大眼睛碎光闪动，眼巴巴求证，“我们，要男女有别吗？”
廉达夫妇俩对视一眼，不是别的，这种问法着实……怪异。
莫子熠瞥一眼屋内景象，眉眼似是浮出几分不快，寂然两秒，抬手牵过季歆歆抓他衣角的手：“无需如此。”
廉达夫妇：“……”
好不容易来了个瞧着更懂事些的，怎的睁眼说瞎话乱教小孩子呢！
而被教乱的那个竟一扫先前的郁郁愁色，小手快乐晃着莫子熠手臂，“真哒？”
莫子熠说：“熠哥哥何时骗你？”
“噢耶！”季歆歆极为欢欣蹦跶两下。
廉达见此，想到总统大人额外吩咐的事情，额角冒汗，斗胆反驳道，“莫公子，公主殿下身份特别，这样怕是不妥，不合礼节规矩！”
他不知道这位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只知道姓莫，叫少爷太泛滥，便称呼一声公子，正好也跟孤诺抌少爷区分一下。
莫子熠欲要牵着季歆歆离开，长腿落定在门槛前，微微偏头，眸色冷冽如冰泉：“我自她诞生日起亲手养到大，你说说看，有何不妥？”
说完，少年也不纠扯，径自带人离去，背影颀长清隽，看着似是少年，却分明已见成年男子的轮廓。
说是说说看并未能说出什么一二三四五的廉干事杵在原地，过了很久才动了动自己颤颤发僵的手脚。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一刻，莫公子分明没坏脾气，他竟生出了只有面对总统大人才会冒出来的……又惧又服的敬畏感。
廉夫人被廉达护在身后，倒没体会到那么多，她只是听着最后那句话感到特别奇怪。
亲手养到大。
季歆歆小公主不是早已经回到总统大人膝下被宠着吗？人压根还没长大呢，到底哪里来的大啊！
难不成联盟现在是更改了对大或小的定义吗？没记错的话定义12岁成年，小公主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