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还一副镇定且问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现在居然只是被吓一吓便跪在了地上,着实让人吃惊。
燕筠清勾着唇,唇边露出浅浅的笑,“赵公子这是何意?”
赵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完全维持不住刚才的淡定从容,连声音都在发颤,“殿下,臣有罪!”
燕筠清面上划过一丝惊讶,刻意拉长了语调,“赵公子何罪之有?”
赵旻低着头不敢去看燕筠清,颤着声音回,“臣不该贪财,试图在赌坊卖这种药丸子。”
燕筠清好半晌没说话,再开口,语气已然冷沉了几分,“你卖这种药丸子,只是为了牟利?”
赵旻连声道:“是,臣爱钱,不满足于赌坊所带来的的利润,还想要通过别的方式赚钱。”
燕筠清听着他这番解释,竟是有些佩服赵旻的机灵,倘若是与凤寒夜之事,与万竹村之事有关联,那所受的刑罚必然重一些。
可倘若就像他所说的,他主动承认他有在长乐赌坊卖药丸,却是直接否认了其他的事情。
燕筠清慢慢笑出声,“赵公子手里这些药丸子是干什么用的?从何而来?”
赵旻坦诚,解释道:“这药吃了能让人上瘾,吃了一次还想再吃第二次,所以那些花钱买了的人还会再买。”
燕筠清故意拉长了语调,“哦!”
赵旻听着他这声音便觉得寒意更重,再开口,声音都抖得厉害,“这药丸子是找了一个老大夫制的,他手里有药方子。”
燕筠清摩挲着挽云剑的剑鞘,唇角的笑格外的讥讽寒凉,他淡淡道:“叫什么名字?家住在何处?”
赵旻一五一十地说了,燕筠清看了清月一眼,清月心领神会,去找赵旻所说的那老大夫。
长乐赌坊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长乐赌坊的所有伙计都带回了司刑司,至于那些堵客都被关在了长乐赌坊。
这事儿闹得挺大,就连几日没有出门的云槿都听到了消息,云墨带回来的消息。
“他这是干什么呢?”云墨同云槿闲聊,试图从她这里打听到消息,毕竟他妹妹同燕筠清走得近。
云槿笑着问,“哥哥以为呢?”
云墨慢条斯理地说:“长乐赌坊是赵旻经营的产业,他冲长乐赌坊下手,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明着跟赵家宣战,这样一来,显得过于的高调。”
云槿不以为然,“高调一点儿也没什么不好啊!”
云墨啧了一声,“你这还没有嫁人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帮他说话了啊!”
云槿一脸无辜,“没有啊,我就是实话实说!再说了,你当赵家的人傻吗?秦王殿下一回来,他们就知道这是冲着他们赵家而来,所以他明着暗着,没什么区别。”
云墨仔细一想,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可他不是应该忙着查厉王之事吗?怎么先朝赵家动手呢?”
云槿与他四目相对,眨了眨眼睛,一派天真地猜测,“或许是事有轻重缓急呢?”
云墨半信半疑,“难道赌坊的事与厉王之事还要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