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是算了吧,你去冲个澡,要不然油烟味会留在身上的。”她走到他身边,道。
“看,这个成功吧!圆圆的金黄色的,一看就很好吃!”他指着锅里的鸡蛋,骄傲地说,说着,他拿过一旁的碟子,开始准备自己的煎鸡蛋出锅,可是,本来想用铲子把作品弄出来的,水平不够的某人,又把鸡蛋掉在Cao作台上了。
“真是糟糕!”他说了句。
“没事没事!你去冲澡,我来收拾!赶紧去吧!”她催促道,“让别人闻见你市长大人身上的油烟味,多丢人!”
霍漱清很是失望,不愿离开,想要再实践一个出来。
“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过今天时间就不多了,我们迟到了怎么办呢?今天就把机会交给我,改天再交给你发挥!”苏凡把他推出厨房。
霍漱清只得去洗澡了,细细闻一下,身上还是有点味道的。
看着那一半掉在Cao作台上的煎鸡蛋,苏凡的眼模糊了,她抬手擦去眼中的泪,用筷子把那半个鸡蛋放进碟子里,留给自己吃,然后给他开始做早饭。
家里有些面包还有牛Nai,等他洗完澡出来,简单的早饭就在那里等着他了。
“味道很好吃,真的!”她笑盈盈地望着他,道。
“你——”他猜出她正在吃的是自己刚刚最后的那个作品,忙止住。
“给我啊,又没弄脏,Cao作台很干净的!你可不能剥夺我吃它的权利!”她抢过自己的碟子,道。
霍漱清静静望着她,深深笑了。
“你这家伙,还真好养活!”他叹道。
“我也这么觉得!”她笑着,看了他一眼。
“哦,我后天要去出差,去广东,可能要好几天才回来,你要不要过去?”他问。
“你是要去工作,我去什么啊?”她说道。
“你可以在周末飞过去啊,我陪你逛逛还是可以的!”他说。
“不,我不要去,那边太热了!”她说完,猛地想起什么,道,“哦,对了,我给你买了新衣服,你等会儿可以穿去上班!赶紧吃,我们去挑——”
被苏凡推到更衣间的霍漱清,看着她用心给自己选的衣服,不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其实,这样的幸福,并非只有他才拥有的。
很快的,霍漱清就出差去了,苏凡依旧留在云城上班,而孙蔓也同样在云城。
霍漱清出差是从家里离开的,孙蔓很清楚他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那一夜婆婆的话一直在她的脑子里,她必须想办法拖住霍漱清。而事实上,她已经有了办法,可是,这样的办法,实在是有点,下三滥!
该怎么办?什么招都用了,霍漱清这里就是铁石心肠一点都不动。可她是拖不下去的,假期也是有限的,再晃荡下去,工作就要丢了。难道真的要用那一招?
孙蔓很清楚,只要有个孩子,一个孩子就能把霍漱清留住。现在霍漱清那么坚持,可是孩子来了的话,是绝对可以缓和眼下的处境的——尽管她并不喜欢孩子——不管将来怎么样,至少这几年霍漱清是绝对不敢离婚的,一来他不能无视家里的压力,二来他不能忽略外界的影响。依旧用这两方面来牵制他,可以缓和好几年没问题。等过了这几年,霍漱清就算想离婚,恐怕也没那个心情了。人就是这样,一鼓作气势如虎,二鼓之时气势就会弱许多,而且,一旦第一次用了太多的心力,第二次,恐怕就不会有第二次了。
这么一来,她的问题,就全部解决了!
下三滥就下三滥吧,如果不是霍漱清逼她,她何至于像个表子一样低贱?
这么决定了,孙蔓便给堂哥孙天霖打电话,让他帮忙找那种给男人用的药——
“你疯了吧你?你打算给你老公用那个?”孙天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妹妹怎么就脑子进水到这种地步了?她那么聪明高傲的一个人,竟然会沦落到给霍漱清下|药的地步?
孙蔓拿起纸巾沾去眼角的泪,道:“你就说帮不帮,我不需要你现在教训我!”
“蔓蔓,我不是教训你,只是,只是你,你怎么可以,唉!”孙天霖叹道。
“要是他愿意碰我,我至于这么下贱吗?他现在是理都不愿意理我,住在一个家里就和我分房睡,或者就去找他的那个女人,你说我怎么办?”孙蔓道。
孙天霖没想到霍漱清竟然如此铁石心肠,他知道霍漱清是不会动摇离婚的心思的,可妹妹这么个美人放在他面前,他竟然不闻不问,连一点想法都没有。这男人是怎么了?成仙了?
当然,孙天霖知道霍漱清不是成仙了,霍漱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对婚姻失望到了极点,是不会这样对待孙蔓的。一个人过了那么久,连个情人都没有,好好的男人都要被憋出毛病来。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漂亮的老婆,哪怕心里不爱了,可是,做那种事,有几个男人是因为爱身下的那个女人而做的?还不是那个倒霉催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守规矩造成的吗?和自己的老婆做一次就做一次,好歹能缓和一下需求啊!又何必那么坚持呢?
尽管自己和霍漱清的生活状态不同,可孙天霖知道,霍漱清一定不是那种禁欲主义者。既然不是那种人,平时肯定有女人供他排解内心渴求。既然需要别人解决问题,可对自己的妻子又是那个样子——
孙天霖想到这里,心里生出浓浓的悲凉。
夫妻走到了这样的地步,即便想办法强留了,又有什么用?
“蔓蔓,你以为霍漱清是那种和你上一次床就可以留住的人吗?”孙天霖叹道。
“如果他是那样的人,我还需要这么费心吗?”孙蔓苦笑道。
“你都知道,怎么还——”孙天霖道。
“哥,我想要个孩子!”
孙天霖怔住了。
这么多年,孙蔓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哪怕是他们家里人都死劝活劝到那样的地步,她都没说过想要孩子,现在——
“你真傻!你给他吃了药,就算是你怀上了,那个孩子你还敢要吗?那样的药,是绝对有问题的啊!你怎么这么傻,蔓蔓?”孙天霖道。
孙蔓捂着脸,无声地落泪。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样有问题?可是,如果不用药,霍漱清怎么会心甘情愿和她做那件事?如果他不做,她怎么怀孕?
孙蔓悲从心来,一言不发,无声地啜泣着。
“好了好了,蔓蔓,别哭了,别哭了。你要我帮忙给你找那种东西没问题,可是,你要想清楚了,第一,你们年纪都不小了,特别是你,你能不能怀上都是问题。第二,用那种药之后,就算你怀上了,孩子可能会有问题。第三,等霍漱清一觉醒来发现你给他用药,你觉得他还会再原谅你吗?”孙天霖规劝道。
孙蔓擦去泪水,道:“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眼下,这个孩子对我太重要了——你放心,我会做好准备去找他的,一定要怀上,等我怀上了,就算他醒来以后不能原谅我也无所谓,有孩子在,他绝对不会再提离婚两个字!”
孙天霖叹了口气,道:“你真傻啊!既然知道孩子那么重要,又何必耽误这么多年的时间?等到他恨你的时候你才做这样的打算?”
孙蔓苦笑了,道:“我知道自己这些年错了太多,可是,我舍不得离开他,我,我不能没有他!只要能把他留住,我不惜任何代价!”
“他的心都不在你身上了,你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孙天霖道。
“时间长了,他的心,迟早会回来了,哥!”孙蔓道。
都到这份儿上了,孙天霖还能怎么样?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为什么女人回头的时候,不能多给点机会和谅解呢?
孙天霖总归是有手段的,没过两天,孙蔓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了能够确保怀孕,她去了医院给自己打了促排针。在霍漱清到达广州之后的第三天,孙蔓的排卵高峰到来了,而她,也带着这些勃发的卵子们来到广州寻找那个受体!
霍漱清此行是同姚省长和其他市的市长们一起来广州洽谈两省的一些合作项目,这次的会晤要进行一周,同上次去江苏一样。孙蔓给冯继海打电话,问了霍漱清住宿的酒店和房间,来到前台拿着自己和霍漱清的结婚证明让服务生开了霍漱清的房间,一直坐在里面等,等他回来。
在桌上喝了几杯,霍漱清回到酒店的时候,却是很清醒。
冯继海陪他回房间,还没到霍漱清的房间,冯继海就把孙蔓给他打电话的事告诉了霍漱清,霍漱清愣了下。
他不能怪冯继海,冯继海是在尽责,毕竟孙蔓是他的妻子,询问他的生活小事是再也正常不过的,冯继海总不能不说。何况,冯继海哪里知道他和孙蔓离婚的事?
说了就说了,也不怪他了。孙蔓只不过是问问而已,还能干什么?
到了自己的门口,霍漱清就让冯继海回去了,自己直接开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