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怔愣了一瞬，又瞬间回过神来。
风婵站在山顶，风吹得她发丝散乱。
云华看着她，有一瞬间也觉得她面容模糊了起来，同她刚才在幻境里看到的感觉很像。
“小铃铛？”她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风婵伸手将头发拨弄到耳后，脸上仍然苍白。
“原来你没有说谎。”
“什么？”
“你没有杀风魂和风起哥哥。”
“……”云华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非不信。”
风婵从山顶朝她走过来，眸中有着极复杂的神色。
云华问：“你为何不去参加比试？”
“比试对我有什么意义呢？”她反问。
云华：“……”
她怎么知道有什么意义，总之不是你自己要死要活地非要和她比试吗？
风婵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你想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云华一怔。
又听她继续说：“你一定会以为我疯了。”
云华皱了皱眉，觉得她此刻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太正常。
风婵轻笑，声音也极轻，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他们，是我杀的。”
云华瞪大了眼，满脸惊愕。
什么鬼？
她忍不住后退了半步，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变了。
“你……你没事吧？”
风婵点头：“我有事。”
云华抿了抿嘴。
“我杀了他们，可我却忘了，我以为他们是你杀的，所以呢……”她走近了一步，“我以为我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报仇了。”
“那…现在你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但是我很后悔自己想起来。”
“不是……那什么，我可以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杀掉你两个哥哥？”云华实在忍不住了，“你这什么情况啊？”
风婵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着仿佛白色的琉璃，随时会碎掉一样。
“因为他们没有和风羽哥哥一起出来啊，为什么风羽哥哥死了，他们却能活着呢？”
云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风羽死了？所以另外两个就要陪葬？
这什么逻辑？
小铃铛一开始就有这么可怕的隐藏人格吗？还是说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性情大变？
她虽然之前与她接触的也不多，可从短短的接触来说，她应该是天真无邪的才对。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风婵自嘲地笑了一声，眼里盈上泪水，“我也觉得我很可怕，为什么我会这个样子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风羽哥哥没有回来，我说我要去找他，风魂哥哥和风起哥哥非说他已经死了，让我不要去，还说风羽哥哥这个人自私又霸道，死了才好，我当时特别生气，之后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只知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记得你是我的仇人，我一定要杀了你，所以我来了无妄宗。”
云华沉默了下，觉得这件事很莫名其妙。
“风婵，我觉得你不必要对我说这些，不管是你杀了你哥哥也好，还是什么其他的，我觉得这和我真的没有太大的关系，咱们的关系很简单，就是我是杀风羽的人，但是另外两个不是我杀的，就这样。”
她神色无奈：“你整出这么一套，麻不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