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买了药酒。因为是后背,只能让万木森搓开淤青。
大概背对着时,boss大人不忌讳自己的表情。
视线的嫌弃有如胶装。
仿佛她跌倒淤青,就是在人体模型上贴了一块块狗皮膏药一样。
笙歌暗翻白眼。
“我自己来。”笙歌伸手去接药酒。
万木森躲开,并不理会她。
笙歌执意去夺,脱力甩在茶几上,“嘚”清脆的声音,手要断了。
“啊哈哈哈。”笙歌捂着手,不敢动。
为什么这么容易受伤?
为什么老子这么脆?
就是抢了东西没收住力,甩到茶几上,就这么疼?
“别乱动。就说我来。”万木森淡淡地说。
笙歌翻白眼,把手给他。
就这副身体,要不是boss有完美主义的缺点,她进来就是体验如何做标本的!
药酒的味道很冲,房间里的气氛很安静。
没人说话。
很多东西都已明了,只是都不去看“房间里的大象”,小心地避开而已。
睡觉是分房睡的。她睡主卧,boss睡次卧。
房间里有三个摄像头,能完全监控到笙歌的一举一动。
她一直没找到boss的作案工具。
就像蓝胡子的小房间,那里藏着他的黑暗,藏着能治他罪的证据。
而她可能刚好是“蓝胡子”的第一件作品,也可能不是。
笙歌坐在床上,慢慢想着。
27岁,boss能以医生的身份有房有车,没点背景是不可能的。
正常人27岁还在读博一。
医学生8年本硕+3-8年的博士,博士出来当2-3年的住院医生,再是住院总医生,然后才分配到科室中当主治医生,这一当不知道多少年才是副主任医生、主任医生。
40岁了也不一定能买车买房,这货27岁就可以?
虽说上述是公立医院的流程,可私立医院也很看能力或者关系的。
笙歌更相信,boss走得是关系,而且未必合法。
只是掩藏得很好。
该怎么举报他是个问题。
手机中,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像座雕像,周身透露出的冷漠为这件艺术品打上了一层光辉。
虽然不是之前熟悉的温和,但不得不说,这具身子是完美的艺术品。
怎么都配他执着养护。
周四,笙歌与去幼儿园简单交接了工作,而后去武术馆学习。
笙歌在一旁伸展身体,老板就在旁边看着。
等到笙歌做了几组基础动作,老板还在旁边看着。
这货明摆着有事。
笙歌放慢动作,等着对方首先发话,以此掌握主动权。
这天一整天,两人都没打开话题。
又过了两天,老板还是没开口,也不再看她了,而是该干嘛干嘛。
这已经不是放弃主动权的问题了,而是丢失兴趣,不想再管的问题了。
笙歌主动找过去,“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老板抬眸,什么也没说,该干嘛干嘛。
笙歌等到下班,默不吭声地跟在老板身后。
老板去办公室,打开保险柜,扔过来一本文件。
笙歌疑惑,打开文件,里面是万木森的个人资料。
本国孤儿,外国养子,接受外国那一套自立教育,很小就有意识地攒钱。
9岁在蜡像师傅家干家政,10岁就跟着师傅学习蜡像。
此处值得注意的是:外国人并不忌讳尸体,有位富婆死了女儿,将尸体送过来要求做成蜡像。
结果怎么样不知道,但就这异想天开的操作让笙歌意外。
而蜡像师傅与boss荤素不忌地做法也让笙歌拍掌。
牛逼。
想想第四个世界里,邪王将自己的尸体封在冰棺里,时不时凿棺的做法,现在都不觉得他是犯病了。
一旦拼起下线来,只有更低,没有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