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惊呼救人,有人看见笙歌的病态走上前搀扶。
笙歌站起来好半饷,视线才恢复清明,大脑的疼痛消失,身体的无力也如潮水退去,往水中看去。
水中的木森一时半会没冒出水面,两分钟后才忽然出水,一个劲地往岸上划,身上的大衣被他脱下。
岸上的人拿了买菜用的手拉车的绳子,拉扯人上岸。
民警过来,见到二人,“又是你们。”
有人调取了自家车的录像,看到笙歌推人下水,交给警察。
“你想杀人?”民警问。
笙歌似笑非笑。
“不是。”木森喘着粗气,在热心市民的大衣下瑟瑟发抖,眼睛瞥了一眼笙歌,抢先一步答道,“是我不小心,不是她。”
“这是刑事案件,由不得你——”未说完,却见木森倒地。
笙歌见此,也慌忙无力倒地。
因为视频中,笙歌本就有异常,警察不敢怠慢,将人送去医院。
只是,任谁都看得出,视频中,笙歌推人下水。
故意杀人罪,这个刑罚,笙歌逃不掉。
二人送进医院,等在医院的警察本以为没所大碍,结果得到二人必须住院检查的要求。
警察有心问话,“你们就是5年前失踪的万木森、慕笙歌夫妇,为什么要纵火失踪?星河医院(那家私人医院)失火……”
话没说完,被护士赶出来。
医院之中,罪人的前提也是病人。
警察还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医院一事你们参与多少?5年前8起失火与你们是否有关?火中藏着什么秘密?这些年隐姓埋名躲在何处?是否涉黑?你们二人明显在互相杀害,又是为何?
他们也清楚,不急着问,这些问题只怕没机会问了。
想钓鱼,两条鱼饵陷入内耗,快要死了。
两人病情,笙歌还好,医生一直在检查,暂时未出结果。
木森高烧40度,温度降不下来,还在抢救。
估摸着,这次悬。
笙歌等着消息。
下午,病危通知书下到笙歌这里来了。
警察已经查明二人之前的身份,正是夫妻,所以病危通知书交给笙歌签。
“放弃治疗。”笙歌直接说。
医生看向警察,警察盯着笙歌,“他死了,你杀人既遂,且造成严重,死缓、死立即二选一。”
笙歌笑,没说话。
医生没办法。
木森虽然难受,到底没昏过去,闻言道,“不治疗。我的身体我知道。”
几个主治医生商量一会儿,决定依照二人意思,推入重症病房。
护士不解,悄悄问警察,“他们不是没钱,为何不治?保不齐,还能有命在。”
警察也烦躁,“我怎么晓得他们怎么想的?那男的还是个医生,知道活不久,想赖住他妻子吧。”
拿自己拖笙歌入狱,警察想。
护士更疑,有事忙,不管了。
笙歌撑着眼睛等系统通知,结果一下午,一晚上,都没有。
黑化值没动,人也没死!
笙歌下床起身,不顾后面护士叫喊,走去木森的病房。
里面的人睡得烦躁。
除了呼吸机和吊水,并没有其他措施。
周围的机器只是在检测他的生命体征。
他依旧在硬抗。
笙歌烦躁,这家伙在等什么。
等到探望时间,笙歌进去,定定地看着他。
床上的人睁眼,看着她。
“没睡?”笙歌问。
“睡不着。”他张嘴,声音沙哑,几乎听不见。
笙歌伸手摸过去,还在烧。
俯身细语,“你在等什么?”
为何不死?为何最后的黑化值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