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力量一点点流逝，她已经没有力气变大。可哪怕是小人身，也很吃力。
咒怨的消解对她一点好处没有，反倒会因此削弱力量。
她回到本体中修养。
子森找不到人，知道必然对她有损，连日滴血喂养、烧香供奉。
没有反应。
子森盯着娃娃沉默。
“子森咒兵部参书出门踩狗屎，走路被人撞，逢河便落，逢桥便跳；”
“咒马丞相天黑见鬼，天天所害之人吊于床头；”
“咒——”
“咒人是有损气运，死后要拔舌头、下油锅的。”笙歌出身。
他说的两个咒，她收下了。
子森笑，“不咒人，子森此生会失去爱人的。”
笙歌幽幽看他，变大现身。
子森抱住人，连日的委屈倾泻而出，“对不起。”
笙歌无言。
她是巫蛊娃娃。他是人。
本身就代表两个势力。
“有时间，你也去庙里拜拜。”
“不拜。”子森赌气。
“跟我许久，你活不久的。”笙歌劝。
“本就活不久。”子森犟。
“未来怕是要后悔，跟我这个怪物——”
“我现在才后悔，跟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子森吼。“我俩才好几天，你便跟我闹分离！我子森当日怎么就瞎了眼要捡你这么个娃娃，又丑又不听话。”
笙歌冷了脸，“分分分。早分早了事。”伸手去拿自己本体。
被子森一巴掌打开，自己揣兜里。
“说你不要脸你还喘上了？咋那么想得美呢？进了我的窝，还想三进三出唱大戏不成？”子森昂着个脖子怼。
嘿！
“你想咋地？”
子森翻白眼，脑袋靠过去，靠着人胸口闷声好一会，才昂首抵在肩膀上，“进我被窝，做我的娃娃。”
笙歌挑眉，俯首，“尚书大人，少看些“小人书”，养精，蓄锐。”
子森直起身子，“不比姑娘皮实，子森，抱歉。”
笙歌找着额头弹指头，“初见你，怎么没这么病娇！”
挺好的一阳光少年怎么这样了呢？
“那时小生与姑娘不熟。该装得装。”
笙歌竖起大拇指。
没毛病。
子森拉着人进被窝，十天半个月不见人，腻腻歪歪许久，纾解离心之苦。
“笙歌，答应子森，无论发生什么，别丢下子森。”
杨夫人撺掇杨大人，站了三皇子队。
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了。
“嗯。”笙歌拍着他的背安抚。
“你要下咒的话，我给你找人。”
笙歌看向他，他并不支持她下咒害人，每每这个时候，便清晰地提醒着两人：不是一道的。
“三皇子的队伍里不少杂碎，还有他的兵力，管够。”子森道。
子森向二皇子要兵权。
之前，他主管官场的事，对于兵力对抗、暗杀等事并不谋划。
主要因为身体弱，这等事危险性太高。
这次，因为笙歌，主动请缨。
二皇子不同意，子森执意。
两人又是僵持时，旁边谋士提醒：杨大人从不干没把握的事，殿下何不试上一试，不行再调回来。
二皇子则想到了那个巫蛊娃娃。
那件事解决了，巫蛊娃娃估计有损。
同意了。
“男儿大丈夫，莫被情爱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