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森抬起头,没说话。
很快又垂下头。
笙歌叹气,关上门坐到沙发上,将人抱在怀里。
她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
只是拍着他的后背安慰。
甄森闷了好一会儿,伸手反将她抱住,一点一点哭出来。
压抑着呜咽声。
笙歌揉揉她的头,“没事,没事,哭出来,哭出来好受些,我在。”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两人都愣住了。
甄森哭得更舒畅了。
笙歌将人抱得更紧了。
有些动作是下意识的,可不是所有。
她对这个人还记得,还念着,还渴望着。
两人亲昵着,很快滚到了床上。
甄森依旧哭着,他将对生活的所有憋屈都发泄在了笙歌身上,一口一口咬得结实。
肩甲骨破皮了。
牙口真好。
笙歌还不能还回去,一点一点安抚着。
他对她是有怨的。
她知道。
被陷害那天,他便猜到了笙歌可能负气不读了,一直劝诫着:还有路,还有路可走。
两个人之间,是他在掌控着船只,规划着未来航线。
很多人情世故,也是他对她教导。
她走了,他也不得好过。
他是怨的。
包括那一声“哑巴”,他记得分明。
那天才逼视,我有胆量陪你玩,你有胆量与我结婚吗?
潜意思:怎么现在不嫌弃我是个哑巴?!
笙歌心负愧疚,耐心安抚。
第二天醒来,笙歌很快清明。
自己这个竹马,负了一次,可不能负第二次。
趁虚而入,有违原则。
掌嘴一巴掌:真不是个东西。
身边人醒来,睁眼,见是笙歌,呆滞许久。
“怎么?吃干净不认?”笙歌调侃。
甄森很快下床,穿衣服出门。
堵五毛:肯定买避孕药去了。
笙歌洗漱,打开电脑处理事务。
虽然请假,有些事情还需跟进,调控。
甄森带了药与早餐回来。
“有长进,这次都不带口罩。是怕医生以为你年幼,不给药么?”笙歌说。
甄森看她,眼神略有幽怨,嘴却笑着。
“啊。我去看看。”笙歌想起鞋柜,起身去看,在自家鞋柜角落,又翻出一堆套套。
“看!”
得亏这玩意保质期久。
甄森笑笑。拉起她,认真问道,“你与我是认真的么?”
笙歌想了想,“这么些年,我也没吃过回头草。也没长情过。”
“我与你谈过两年。”
“这么久,又能再次想谈。”
“大概是认真的吧。”
甄森:“不会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不介意我是哑巴了?”
他比划的手势自带风势。
一般,他比划的手笔直,速度快时,都带有情绪。
笙歌赶紧安慰,“不会不会。哪里敢啊?”
甄森眉眼下垂,并不信。
但也接受两人一块的事实。
两人吃完,甄森去医院陪他爸,笙歌处理事务。
中午,笙歌与杨勇一块出去吃饭。
完后,两人各自办公。
下午五六点,门铃响了。
“进。”笙歌下意识喊。
两家人都有钥匙。
而后对面铃响了。
笙歌就坐在甄家,这儿WIFI更好。
对面是自家。
笙歌开门,一妙龄女子站在自家门口,“你找谁啊?”
“你好。Jason是住这儿吗?”女子问。见无反应,“甄森。甄森。”
笙歌笑,“那我家,这儿是他家。等等,他快回来了。”
女子笑着打量笙歌,笑得更端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