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仿佛听天方夜谭,睁大了眼睛:你确定是在说甄森?
初二那个婉婉的故事会,她早已经知道是故事。
她也很感激,给单调的生活增添不少调味剂。
但这确定不是故事?
两人很快走到宿舍,拿了U盘去办公室打印。
澜澜去年刚保研。
今年是传媒大学研一学生。
有自己的办公桌。
工作室打印机可以随便用。
澜澜将打印的文件打印好,分门别类夹好夹子。
“你怀疑完全是对的。”
“他的私生活非常糜烂。有多个性伴侣,男女不限,比你那个时候玩得开。”
“也只在你与他身边人面前,他伪装一二。”
笙歌翻开文件,大致查看一二。
里面有对甄森各个作品的心理分析,有各种报道消息。
画与画家身份为一类。
他的私生活分为一类。
每篇报道都标明了出处,也有可靠性分析。
笙歌感觉资料里的这人完全不是他。
上面显示,她回去给他打电话那天,他还在gay吧里玩轰趴。
艺术家的私生活可以匪夷所思,这笙歌清楚。
但笙歌也知道只是“有些”艺术家!
她从未将甄森对应上去。
笙歌道谢。转身回去。
澜澜拉住她,欲言欲止。
“你说吧。”
澜澜:“如果确定是他,我希望你冷静些。别做出过激行为。”
“知道了。”
澜澜:“好好说话,打两巴掌就可以了,别动刀子。也别做出激怒他的行为。有事找警察。”
笙歌点头。
回去后一点一点查看。
这几年,甄森的事业如日中天。
他的画非常有个性,可识度非常高,浓重的色彩是他的一大特色。
他不会说话,画画成为他向外界唯一表达的窗口。
他的环境,他的职业都要求他“有特点”,更加剧了他的孤僻与事业的升起。
他逐渐放荡不羁,行事作风与她越来越像,却更加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有钱,即使他哑巴,孤僻,扑向他的帅哥美女始终不会少。
有人为钓金龟婿,专门学了手语,费心照顾他的生活。
比如上次那个女子。
他照收不误,钱给够了就走。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会与她扯上关系。
八竿子打不着的圈子。
如果不是因为青梅竹马这层关系,他两绝无可能。
笙歌甚至怀疑,甄森早就感染了艾滋,就是来报复她的。
笙歌揉揉眼,不想回去了。
恶心。
第三天早上,甄森打电话,一个又一个。消息一条接一条轰炸。
问她在哪里,别一声不吭走人,有事当面说。
笙歌没理会。
甄森又发了一张照片,是他的检查报告:阳性。
问她是不是也感染了?
笙歌见此,回了个:回去谈。我今晚的飞机。别墅见。
回去后,笙歌怒气冲冲将文件拍在他面前,“你和我说清楚,这里的人是不是你?”
文件摔开,露出里面的照片。
甄森面色惨白。
“我老实告诉你,这些年我忙天忙地,就没功夫玩几个人。每个都做了检查带了套,唯独今年与你那回,就那一回,我踏马就得个艾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