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随意正看得兴起,忽然听到樱桃的呼喊声。
不由得感叹,这看小说,果然是消磨时间,她只感觉才看了一小会儿呢。
将话本放下,出了书房。
只见饭桌虽摆放好了,却不见灵膳,樱桃手中也并未拿着食盒。
见杨随意疑惑的神色,樱桃拿出一张巴掌大的白色卡片,笑道:“灵膳在这呢。”
杨随意愈发不解了。
樱桃将卡片放在桌子上,对杨随意说道:“小意小姐,请您往这张灵膳卡中输些法力。”
杨随意闻言,伸手点在卡片上,灌注了些许的法力。
只见卡片放出光华,桌子上突兀的出现了一碗米饭,与一盘红烧肉。
杨随意看得惊奇,忽然想到刚才那边《李强游记》里提到的。
对樱桃问道:“封印术?”
樱桃点头,说道:“正是封印术,不过没有灵韵的凡物实在难以共鸣,只有灵膳这些个灵物才好封印一些,所以往日了里的饭食,还是要用食盒。”
“不过虽有灵膳签作为依凭,但临水堂乃是教导弟子之所在。”
“灵膳是为了助益弟子修行的,不是满足口腹之欲,也担心有弟子抢夺他人修行资源。”
“故而膳堂的这些灵膳卡须得弟子本人法力,才能解开。”
“也算是对弟子是否修出法力的一个考验。”
杨随意闻言,点头表示明白。
樱桃见她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笑了笑,出了屋子。
杨随意颇为好奇的吃起了灵膳,着实美味非常。
九辩宗的伙食甚好,比她在凡俗之时吃的还好。
而今日的灵膳,更是戳中她的味蕾。
反正也没有旁人看到,当即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了起来,吃的好生尽兴。
……
杨随意吃罢午饭,也没心思修行,又来到书房,翻看起了那本《李强游记》。
只是后面的故事说有趣也有趣,说无聊也无聊。
杨随意前世毕竟是在书海之中纵横过的,故事剧情在她看来,倒也无甚惊喜之处。
不过李强一路行来的见闻,倒是让她大开眼界。
比如说,她知道了李强的故事里,那一方世界名叫“天雷界”,因为第一宗门叫做天雷宗。
也知道了斗法圣都是一群什么样的狠人。
李强所在的太玄门,就是擅长炼器的宗门。
十二个核心兄弟,俱是斗法圣。
他们曾仿制过封神法宝,落宝金钱,可谓是克尽天下法宝。
甚至还因此,创造出了一种炼器的灵草——金钱草。
凭借金钱草,还创出了消耗的法宝“买路钱”。
这买路钱颇有些传送符的意味。
当初那位傅大哥,带李强走传送阵,就是因为有买路钱在。
用买路钱驱动传送阵,比旁的手段消耗更低些。
他们还开发出了各种一次性的炼宝手段。
可以将法力炼成飞针,杨随意看着,着实有些弹指神通,六脉神剑的风采。
甚至还能法力外放,将衣衫炼成法宝,是为“铁布衫”。
不过等到依附在衣衫上的法力散尽,又恢复成了原样。
然而杨随意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前世那些影视动漫中的反重力衣裙。
即使从上空跌落,也是衣衫整齐,不会糊脸盖头,走光尴尬。
书中还曾出现过符修斗法圣,可以当场封印对手的法术,直接化作虚空符箓。
虽然封印当场封印法术这一块杨随意没见过,但是虚空画符,那不就是“通天箓”吗?
也正是因为这两脉的存在,一克法宝,二克法术,斗法圣如今流行的战斗方式,就是操刀子上。
杨随意也是这时才明白,学舍中那一位觉得剑修就是斗法圣的,是多么浅薄。
故事中的李强,也曾遇到过剑修,那些剑修宗门里,也有法剑一脉。
专精法剑的修士,于悟道上颇为不俗,但斗法手段,却并不精通。
至于大乘期的修士,天雷界中还存在许多。
都是心有牵挂,强行滞留,不愿飞升的。
而这些人,十有八九皆是斗法圣。
杨随意想到这些话本是被宗门审查过,才收录藏书阁的。
说不定,她所在的这方世界,真的就叫做天雷界,真的有太玄门这样一个宗门存在。
而且李强虽是太玄门的核心兄弟,故事却更多是他在外游历。
对于太玄门,却少有着墨,或许那位作者也不甚清楚,或者是不敢写吧。
……
杨随意越是这么想,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等到她回过神来,觉得天色都开始暗了。
杨随意心中一惊,想不到自己竟然沉迷书中这么久了,今日可还没修炼呢。
当下,急急忙放下话本,往静室而去。
……
待得盘膝坐定之后,却也没急着采气。
她中午吃了灵膳,周身尚有些许灵气流转,将这些灵气引导至右手劳宫穴,掌心处渐渐有一枚红色枫叶凝聚成型。
杨随意不由得有些欣喜,想不到第一次用体内灵气炼制宝药,竟然这么顺利的成了。
趁热打铁,刚将这一枚六和秋炼化,她就连忙点燃了灵香,接连采气三次,一支灵香刚好燃尽。
她如今有了修为,可不比当初了,三次采气,收获了足足十五粒灵光。
集中精神,将这十五粒灵光炼制成红色枫叶。
期间又失败了两次,成了十三片叶子。
虽然比起昨天进步良多,但杨随意还是不甚满意。
正思考着修行速度之事,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有个盲盒没开?
修远伯父当初是给了她一个储物袋的,而且说是放了一些修行所需的资源。
之前没有法力打不开储物袋,昨日又太累了,将此时给忘了。
今日修行这般艰难,不自觉就想起来了。
只是储物袋似乎放在了卧室之中,倒也不必急于一时了。
将这十三枚六和秋炼化之后,她才走出静室,此时天已然黑透了。
桌子上如昨天一般,放着饭菜,只是不再是中午的灵膳了。
杨随意也没在意,坐下来了吃起了晚饭。
心中不由得思量起来,难道在临水堂的两年,都要这样过吗?
连膳堂在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