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城,城主府。
五人返回金阳城,未曾顾及那护城大阵,径自闯了进来。
他们五人俱是清灵之仙,又对城中并无恶意,故而法阵也并未阻拦他们。
五人到了城主府外,这才按落了云头。
毕竟城主府也是一城重地,有国运龙脉护持,他们只是心有恶气,杀一杀那城主的威风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对谁动手,怎么可能真的去触发城中禁制。
城中不少百姓都见到了五人的身影,纷纷跪地叩拜。
五人并未理会,径自往城主府中而去,守卫见了,也不敢阻拦,只是连忙有人进去禀报。
待得城主晁兴知道消息的时候,五人也已然进来了。
晁兴强撑起笑脸,迎五人坐下。
这次的座次可就与之前不同了。
景首与杨随意坐到了左侧,而右侧,则是文林剑主,正浩尊者与和玉上仙。
这可是按照他们之前与大山魈对战时的表现决定的。
只不过,景首却是因为与杨随意的师徒关系,才能坐了个首位。
晁兴身后跟着的,正是之前见到的几个城主府供奉。
只不过,纪项鸣还在阳休山下,正往回赶呢。
晁兴此时也知道说旁的废话没有,于是一翻手,取出了五个锦囊,自己亲自一一递给五人。
五人也不客气,俱是将 锦囊打开查看。
杨随意看着锦囊里除了约好的一两天地宝钞,还有不少宝药灵材,不由得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师父。
景首与其余几人对视了一眼,接着看向金阳城主,轻哼了一声,将锦囊收下了。
杨随意见此,也未曾多言。
晁兴松了口气,看来这几位在地府的关系确实够硬,花果山的猴妖,也不算什么麻烦事。
……
杨随意与景首离了城主府,与其余三人作别,返回了如意客栈。
杨随意问道:“师父,那个大山魈真的很麻烦吗?”
景首笑道:“那倒也不至于,虽然大山魈出自花果山,但是却是个被阴司缉拿的,只不过呀,花果山的猴妖是跟天兵天将斗过的,本事不小,而且到哪里都能攀上交情,容易牵扯到别的妖物。”
杨随意点头表示明白,所以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不过城主府的欺瞒才更让人反感。
景首却是忽然说道:“咱们先回宗门吧。”
杨随意奇怪道:“怎么了师父?你不是说要带我在山下历练一番吗?”
景首尴尬道:“花果山的猴子,交游广阔,说不得就会遇到几个大妖,顺手把咱们送下去陪你师祖。”
杨随意满头黑线,怪不得那三人刚才走得那么快:所以,正浩尊者他们也是回师门寻求庇护了吗?
景首轻咳一声,说道:“大概是吧。”
杨随意忽然想到了文林剑主,之前师父可是说过,这文林剑主也是下界飞升而来,而且好像并无师门,对战大山魈之时,也是实力最为高绝的一个。
杨随意不由得好奇问道:“那文林剑主去何处避祸呀?”
景首诧异道:“我没说吗?他是野狼帮的。”
杨随意一愣,道:“他是倾世天骄?”
景首点了点头,说道:“是,而且至今还只是野狼帮弟子。”
所谓“野狼帮“,可不是什么凡间地痞流氓的小帮派,而是一群倾世天骄组建的互帮互助的组织。
因为皆是无家可归之人,故而他们以“野狼”自居,这才弄了个野狼帮的名头。
而在野狼帮之中,只有两种身份,长老和弟子。
长老是已然成功报仇的,弟子则是还未曾手刃仇人的。
那文林剑主已然是仙人境界了,竟然还只是弟子吗?那他所经历的天倾之祸,又是何等凶险?
似是看出她所想,景首摇头道:“我也只是与他初识而已,并不怎么知晓,旁人的事情还是少管,咱们回山去吧。”
杨随意却是笑道:“师父,我也想暂时在师祖麾下当个走阴人,历练一番,还是您一人回山吧。”
说着,她还将今日所得的那一两天地宝钞取出,递给景首,说道:“师父,您是该回山闭关修行一番了。”
景首自是不会去接徒弟的宝钞,反而将自己的那个锦囊递给她,笑骂道:“小丫头,还调侃起师父来了,就算你对那鬼眼复观感兴趣,此时也不是历练的时候,还是先回宗门避避风头吧,顺便用这二两宝钞修行罢。”
杨随意心中一暖,却并不接师父的锦娘,只是说道:“师父,我并非走阴人,与阴司因果不深,那大山魈的手尾,想来也牵扯不到我身上吧。”
景首想了想,这个小徒弟素来专心修行,肯出来一趟,实属难得,若是返回宗门,还不知下次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呢。
看杨随意不接锦囊,他也只得收回,又顺口问道:“随意,你如今修为如何?”
杨随意觉得此事无需隐瞒,直言道:“徒儿已至太乙玄仙境,只差一步,便能证得金仙道果。”
景首虽然猜到杨随意修行神速,却也想不到竟会如此不凡。
渡劫飞升之后,是为人仙之境。
九辩宗弟子能借用天庭洗仙台,洗练仙体,修行之路,比之多数修士要更容易一些。
但他也只以为,杨随意是突破了人仙,到达真仙之境罢了。
而真仙之上,则是玄仙,玄仙之上,才是太乙玄仙。
杨随意的修行速度之快,不说九辩宗,只怕在整个地仙界,也是少有人及。
景首心中,竟然没来由的有了一丝心悸之感。
这个徒弟到底有什么惊天来历?
杨随意不知景首的心慌,只是说道:“师父,我还是先不回宗门了吧。”
景首此时也不敢再对杨随意过分约束,想了想,取出一枚令牌,递到她手中,说道:“你久不履红尘,历练一番也好,不过刚把大山魈送去地府,倒是不必急着归入你师祖麾下,还是先将这块令牌拿着吧,顺便帮为师刷一刷地府的功绩。”
待得杨随意疑惑接过之后 ,他又是几道法诀打了出去,杨随意觉得自己与令牌之间,多了些似有似无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