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后的秦淮直接到了特事总部。
将起先收在须弥芥子里的‘冰球’丢给了技术科,“检测一下,查仔细点儿。”
不出意外的,在秦淮走到四楼那间办公室的门口时,敲门许久也没有得到回应。
他暗叹口气,心中已经将杀死星魂和月神的‘真凶’确定下来了。
不是小瞧其他的世家隐脉,除了那些家主外,还真的没多少能正面杀死甘子若的存在,更别说还能以重伤之躯辅助季诩和金析南干掉月神泷了。
是的,在秦淮的心里,虽然没问季诩具体情况,但已经认定了月神的死肯定不是简单的被季诩和金析南两人杀死的,而是有着另一位的帮助才是。
毕竟,哪怕心中认可季诩的实力,可对方是神通境的存在,这其中的差距,不是简单地靠天赋和人数能抵消的。
唯有另一尊神通强者才行。
这是秦淮心中的猜测,在那时也没有感知到什么特殊的气机,因此也断定在那个时候帮助季诩的大先生已经离开了,不然的话,对方连番同两位同境界的存在生死斗,哪怕她是大先生,也不可能继续完美隐藏气息。
这不是秦淮的自负,实际上他是依赖了经验之谈,还有些先入为主的意思,因此才导致了错误的估计。
最大的出错地方,便是对季诩的低估。
这是意想不到的。
秦淮摇摇头,缓步走下楼来。
没有要将这点写进报告里的意思,甚至于是说汇报给书院那边,因为在此次的事件里,他不想让季诩的处境更加危险。
因为自身出自书院,所以才知道书院里的错综复杂。
现在,大师兄荆昧从阴司回归,着手开始谋划一项绝密行动,就连自己都只是得到了一点风声而已。
那就是到时候需要自己的配合。
具体要怎么配合,他现在还不知道。
可秦淮莫名地感受到了一抹悸动,在思虑起这件事情的时候。
在最后一节台阶上顿下脚步,秦淮想要捕捉之前一闪即逝的悸动所代表的深意,可遗憾的是,哪怕是气血剑道也不是万能的,他不是【卜算】或燕家的人,对于这种‘灵光一闪’,根本无从找起。
“呼。”秦淮缓缓吐出口气,“真是有些疲惫啊。”
一旁,快步走来一个拿着档案袋的年轻男子。
“秦区长,这是检验报告。”他将手里密封好的档案袋递过来,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他只是负责从技术科那边顺手递送的,自然没有权利看。
秦淮坐在一旁的桌面上,直接撕开档案袋看去,有些迫不及待。
“变化的异种能量么。”他瞳孔微微收缩,随着几页纸的快速扫视,脸上的凝重之色丝毫不减。
“除了我的气血之力外,还有【人之卷】的气血之力,以及另一种检测不到眉目的能量。”
秦淮摩挲了下脸颊,“技术科的科技设备是国内最先进的,按道理不应该查不到这股能量的属性源头才是。”
他是个较真儿的人,当即便直接向技术科所在的房间走去。
……
“为什么是检测不到眉目?”秦淮问道。
这是一间涂抹很白的房间,很宽敞,里面工作的人却很少。
在他面前,正站着一个有着浓重黑眼圈的年轻人。
“就是,怎么说呢,”年轻人挠了挠头,随后说道:“就是根本没有能量反应,很平静,连自身的反射力场都没有,就像是个单纯的能量体。”
秦淮一愣,能量的表现形式就像是初中课本里学的那样,很简单的分类。
机械能,电、磁能,内能(与热现象对应的)、光能、核能、化学能(与化学变化对应的,例如煤炭、石油、天然气)、生物能。
而人体中的,就是生物能,外放而出时,就随着所具现化出物体的表现形式而自行进行能量的转变,无非所遵循的都是能量守恒定律罢了。
可现在,对季诩那种冰封的寒气的能量检测,除了自己的以及自己之前感知到的那种气血之力外,还有另一种能量,但是,现在却检测不出来?
没有任何的表现形式,就像是本该存在那里一样。
可冰,不应该是物质中还具备热能吗?
“等会儿。”秦淮心中一动,忽地问道:“你说,单纯的能量体?”
“是啊,就像是无数简单的分子原子组成的元素一样,根本没有能量的反应,可它就这么存在了,真邪门儿。”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有些不忿地说道。
“好了,麻烦你了。”秦淮笑了笑,然后拍了拍眼前年轻人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当然,没忘记将检测时仍然残留的‘冰球’带上。
……
“自然能量么。”
秦淮眼中带了几分笑意,这种传说中的东西,竟然被自己发现了,还是在那个家伙身上觉醒的。
他抛了抛手中的‘冰球’,“如果真的是的话,那现在还有些稚嫩。”
“突然有些期待啊,你这家伙,得到了这种机缘的话,会领悟出什么样的神通。”
手上‘冰球’抛起,直接在半空中碎裂,一地冰屑,然后快速消解掉了。
兜里手机震动,他走到特事总部的门口,看着显示的‘大师兄’的称谓,目光幽深,带着犹豫。
晌午的天空阴云密布,没有一点温暖,幸运的是虽有寒流现在却没有刮起风来,只有门口边的那株老槐树在摇曳着枝桠。
“喂,大师兄。”他接了起来,语气平静,如同往常。
“秦淮呀,准备好了么?”那头,传来荆昧有些糯软、几分轻佻随性、而又像是女孩子般清悦的声音。
“一直等着呢。”秦淮说道:“不过,有了具体的事情才会有更好的准备啊。”
“这个当然,这一次咱们可是要出远门儿了。”荆昧不在意地说道。
“去哪?”
“北极。”
秦淮眯了眯眼,看着远处涌上来的乌云,沉重且像是凝聚的囚牢。
“这么远啊,能问下,关于什么吗?”他缓缓问道。
“哎呀,师兄不会亏待你的啦。”荆昧的话里虽然带着商量,却未尝没有一种强制性意味,“尽管来就是了,来了就知道了。”
“好吧,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11点的专机,咱们在极圈的科考站碰面。”
“这么急。”
“安啦,师兄相信你,足够准备了。”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