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纵小说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

伽陀虽死,阁楼中却是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充斥笼衣无法呼吸动弹。安伽陀竟然说他是死人,说他是天机,这让萧布衣惊骇莫名,以袁天罡的相术,能看出他去年有难,难道以安伽陀的相术,居然能够看出他这人已死?

自己是个死人?萧布衣想到这里的时候,虽被火焰包围,只觉得不寒而栗,他自己从未如此想过自己算不上活人,或者他活的不过是灵魂?

萧布衣明白,如果用古代的说法来讲,他这种情况就是鬼上身,不然萧大鹏也不会找道士给他驱鬼,逼他喝香灰符水,如果按照现代的说法,他现在算是记忆体残存,或者是神经病,至于记忆体如何穿越时空是他那个年代都无法琢磨的事情,萧布衣自然不会指望这个时代人能对这个有所了解,可安伽陀是个方士,经常窥视天机,捉鬼请神的,难道已经真的可以看出鬼上身的情况?

大火熊熊,眼看就要烧到萧布衣的身旁,萧布衣觉得周围热力难以抗拒的时候,终于惊醒过来。没有忘记向书案看了一眼,记得安伽陀说送给自己几本书的,恐怕里面会有秘密,拂袖一卷,已经把几本书全部收了起来,从窗口跃下楼来的时候,有些愕然。

他耳力极强,已经听到院墙外脚步踢踏繁杂,很多人已经向这里涌过来,喝令连连,这场大火好像已经惊动了官兵,身后轰然一声巨响。整个阁楼已经坍塌下来,萧布衣皱起眉头,只是想了下,大踏步的向院门走了过去。

本来开始他还考虑跳墙走人,可想着安伽陀被人刺死,难免凶手不在暗中窥视动静,他若是跳墙走人,说不准会被人抓住把柄。反倒显得做贼心虚。既然如此。索性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反倒不会节外生枝。

才出了大门,长矛交错刺到萧布衣面前,有兵士喝令道:“站住,你是何人?”

“大胆,还不退下,竟然对萧大人无礼。”不等萧布衣回话。一人已经越众而出,喝退了持矛的兵士,有些诧异的望着萧布衣道:“萧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身材颀长,人在中年,从容不迫的样子,正是在福顺殿见过的监门府中将司马长安!

“我偶然路过这里,见到火起。一时情急想要进去救人。”萧布衣皱眉道:“没有想到安伽陀已经被人杀死在阁楼!火势凶猛。我已经来不及抢他的尸体。”

司马长安诧异道:“安伽陀死了?”

萧布衣见到他带着兵卫不去救火,只是围在外边,忍不住道:“中将难道不需要去救火吗?”

司马长安苦笑道:“我不是不救。可是萧大人,你看这火势,救火还有什么意义吗?我现在能做的只是让手下控制住火势,不让火势蔓延殃及到别家。这里的方士没事就是烧香点火,炼丹求神之流,所以圣上特意划分出了道训坊让他们居住。好在这里地房子都是孤零零地彼此离地倒远,也是考虑到万一失火的情形,本来……”

“那安伽陀怎么办?”萧布衣懒得听他的防火措施,心中只是琢磨,谁杀的安伽陀?是李阀的人激于愤怒,还是宇文述想要杀人灭口,抑或是安伽陀泄露了天机,这才遭到了天谴?

司马长安很奇怪的看着萧布衣道:“死了个方士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不被人杀死,也是会吃药吃死地。”

萧布衣看了司马长安一眼,垂下头来望着司马长安腰间的宝剑,微笑道:“中将说的极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中将救火,先走一步了。”见到司马长安望着自己手上的书卷,萧布衣扬扬道:“这是我从安伽陀桌案上取来的几卷书,本想查查有没有线索,看起来也是无关紧要了?”

司马长安笑道:“的确没有什么要紧的,也难为大人看得懂他们看的书,你若不嫌麻烦,尽管拿去。”

萧布衣不再客气,收了书卷离开,走到巷头地时候,回头望了眼阁楼,发现大火更旺,一股浓烟直冲云霄,仿佛妖气上涌,张牙舞爪地凝望着自己!见到司马长安也是望着自己,笑着挥手,火光一映,也有些狰狞。萧布衣向司马长安挥手示意,扭过身来的时候,心中琢磨,司马长安是用剑的,他及时带人赶过来,他对安伽陀地死漫不经心,他自己都没有留意到他的脚尖带有一点紫红,那极有可能就是安伽陀的血。从各种迹象来讲,这个司马长安大有可能是杀了安伽陀之人,他一击中心,只以为安伽陀必死,放火烧房后安然离开,然后带兵赶过来查看情况,只是司马长安要是凶手的话,他为什么要杀安伽陀,难道是得到了宇文述的授意?宇文述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可是怕安伽陀再说出什么?

天机,人意?萧布衣想到这里缓缓的摇摇头,只觉得这里必然隐藏个惊天的阴谋,自己倒要小心应对才好。

才转过了巷口,李淳风就胆怯的迎了过来,喏喏道:“萧大人,我见到官兵太多,就躲了起来,你可别见怪。”

萧布衣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我如果是你,只怕早跑的无影无踪了。”

李淳风精神大振道:“萧大人,你真会说话,安伽陀死了吗?”

“你怎么知道?”萧布衣倒有些奇怪。

“师父说的。”李淳风有些自豪道:“师父看人面相极准,他说前几日见到安伽陀印堂发黑,定有大难,安伽陀又一直对别人说,自己泄露了天机,定遭天谴,这不,老天要收他了。”

萧布衣沉默半晌才道:“原来如此。”

二人回转了袁天罡住的地方,发现袁天罡居然还在喝酒。萧布衣失笑道:“袁道长,外边如此热闹,你倒坐地安稳。”

“我算定你们没事,别人我如何管得了许多。”袁天罡微笑道:“如果要在冰天雪地去看热闹,或者是在家喝暖酒的话,我宁愿选择后者。”

萧布衣连连摇头,“看来我是蠢人了。”

“萧公子不同,我知道萧布衣每次出手必有目的所在。”袁天罡望了眼萧布衣手上的书卷。有些诧异道:“这是从安伽陀那里取来的。难道安伽陀真的死了?”

萧布衣点头,把书卷丢给了袁天罡,“麻烦道长帮我看看,这里有记载天机方面的内容

袁天罡展开翻了翻,眼中有些惊诧,翻看了半晌,这才合上了书卷。有些不舍的递给了萧布衣道:“没有,是摸骨之法。”

“哦?”萧布衣也不接书卷,只是问道:“道长并不详细翻阅此书,是否觉得此书不堪一阅?摸骨之法也是相术地一种吧?”

袁天罡微笑道:“摸骨称骨都是相术,贫道虽和安伽陀不熟,却知道此人学究天人,每做高深地言论。我本来以为他只是研究天机,没有想到他对相人也是大有研究。此书并非不堪一阅。贫道正在研究称骨,只怕看了摸骨之书后,会舍不得还给萧公子。索性不看了。”

萧布衣长身而起,大笑道:“既然袁道长喜欢,反正我留着也没用,那不如送给道长算了。天色将晚,我也要回转了,道长和这位兄弟若是喜欢地话,有空可去太仆府转转,我是非常欢迎的。”

“萧公子等一下。”袁天罡突然道。

“哦?”萧布衣止住脚步,“道长何事?”

“你可记得我曾说你眉梢额头有黑云笼罩,近日只怕有血光之灾?”袁天罡沉吟道:“贫道并非危言耸听。”

萧布衣双眉一扬,“敢问道长如何破解?”

袁天罡苦笑道:“破解方法就是远离东都是非之地,可我看萧大人多半不会这么做。”

萧布衣缓缓点头,“目前我是不想走,也是不能走。不知道道长可能具体看出我血光之灾应在哪里?”

袁天罡目露难色道:“萧公子,非贫道故作神秘,而是贫道也不知道。你要知道命由己作,福由心生,同样,这祸也是由心而生反应到面相。贫道观人面相推测,却也不过是由人而断,萧公子虽是豁达,不经意间却是愁眉紧缩,杀机暗藏,这说明萧公子已经处身一不得不应付的漩涡之中,贫道说是预言,其实不过是提醒而已。但我想善有善报总是不假,萧公子对我们师徒都是平白施惠,不求回报,平日里想必也是如此,如果这样,善因得善果,关键时候有贵人出手帮忙化解难题也是说不准的。”

萧布衣知道他说的其实和没说一样,但仔细想想,却是平日做人的道理,看来袁天罡并非传说中的那么神,很多时候更多地是用智慧来推断命理罢了,“多谢道长提醒,不过我想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萧某不求害人,但求自保,唯有小心应对就好。”

“萧公子胜在豁达,强在置身事外,”袁天罡微笑说道:“人一偏执,祸端必生,很多事情,公子顺其自然就好。”

萧布衣点头谢过袁天罡,已经大踏步离去。

送走萧布衣后,李淳风有些艳羡道:“师父,我总觉得萧大人和我差不多的年纪,怎么他就有如此的豪气,我却没有?”

“不要说你没有,这世上像萧公子这样的人,我只怕也是少之又少,万中无一!”袁天罡眼中有了难以理解的含义,轻轻的叹息一声,他叹息的很轻,李淳风只是心驰神往的望着萧布衣远走地方向,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有萧布衣地威风八面,却没有发现师父表情的古怪。

***

萧布衣回转太仆府后,径直回转房间,只想拿出龟壳敲碎听个响,才走到房门前的时候,有些发愣,他第一时间觉察到房间有人,想了想才推门进去,发现贝培居然坐在房间里。

对于贝培地这种不请自来,萧布衣早就司空见惯。他地龟壳宝剑都是随手放到床头的衣柜里面,在别人眼中看的很重的天下,在他眼中不过是弥天大谎而已。

贝培见到萧布衣进来,抬起头来道:“你回来了。”

萧布衣知道这是废话,只是今天又是死人又是天机的,说他不寒心也是假的,只是他比别人知道的多,胆子也比别人大些。还能镇静的回转睡觉。见到贝培抬头地那一刻。总觉得他眼中藏着什么。他知道贝培是女人,却是一直没有拆穿,这个贝培也是一直留在他身边,和出塞般,少有话说,这让萧布衣一直不明白他到底想着什么。

“贝兄有事?”

“在出塞地时候,萧兄救过我一命。”今天地贝培没有咄咄逼人。扭过头去,只是望着红烛。

“若是没有贝兄,出塞的时候我早就死在历山飞之手,何来后来的救你?”萧布衣缓步找个椅子坐下来,“我知道贝兄虽然脾气差一些,可对于我来说,关爱之情丝毫不假。”

贝培没有回头,良久才站了起来。伸手到了萧布衣的面前。托着黑黝黝的一件东西,“这个东西送给你。”沉吟了下才道:“这是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出手向来都是有所目的。我知道你救我却是发自内心,如此一来,我总觉得欠你人情,这东西给你后,我们以后彼此都不欠什么了。”

“是什么?”萧布衣伸手接过那个东西,才发现入手极轻,柔软如棉,抖开了一看,才发现好像是个背心。

贝培也不多话,拔出匕首在那个背心上划了两下,他地匕首锋锐非常,竟然割不破背心,萧布衣不由咋舌,“这是什么东西做的?”

贝培收了匕首道:“这是外域进贡的一件护身甲,我也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他们总是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种护身甲可挡刀剑之伤,但是抵不住内劲,上次我被陆安右砍了一刀,幸得没有外伤,就是因为穿了这件护身甲。只是他刀掌都带有内劲,我虽然刀剑伤不了,却还是难免受了内伤。今日就把它送给你,只希望你以后能平安无事。”

萧布衣微愕,“这是你的护身甲,你送给我,你用什么?”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贝培本有柔情,转瞬又变的冷淡。

“我不要。”萧布衣摇头道,又把护甲递了回去。

“为什么?”贝培愕然。

“你要走了?”萧布衣突然问。

贝培犹豫片刻这才点头,“可能要走了。”

“你又有任务?”萧布衣轻声问。

“你怎么知道?”贝培讶然,露出了一丝警惕之意。

“我知道你搬到太仆府,不是因为没有地方住,而是一直想要保护我地。”萧布衣感慨道:“我还没有谢谢你。”

贝培眼中有了复杂之意,“你比那个胖子要聪明多了,

一直想要赶我走地。不过你说的有问题,不是我要裴小姐让我到京城保护你,只是现在,你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他说到这里有些黯然,萧布衣要是不知道他是女人地话,多半不会发觉其中的伤感,“怎么不需要,我觉得前所未有的需要你的保护。”

“真的?”贝培眼前一亮,转瞬黯淡,摇头道:“只是,只是就算再有人保护你,也不会是我了。萧布衣,在东都的这段日子,我永远不会忘记。”觉得感情多少有些流露,贝培嘶哑了声音,“我是不会忘记在东都的悠闲,你不要误会成别的。”

“你的任务可是有极大的危险,这才需要你向我告别?贝兄,我知道,你本来不是这么没有把握的人。”萧布衣皱眉道。

“人生有没有危险的时候吗?”贝培淡淡说了一句后,转身要走,却被萧布衣一把抓住手臂,贝培身子有些僵硬,冷冷道:“你还要问什么?”

“你比我更需要这件护甲。”萧布衣不容置疑的抓过贝培的手,把护甲塞到他的手里。

“萧布衣,你有时候能不能聪明一些,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笨?”贝培望着手上的护甲,霍然抬头。双眸闪亮,“你可知道这护甲千金难求?你可知道多少习武之人做梦都想拥有这种护甲?你可知道以你地武功,加上这件护甲后,以后就算碰到历山飞都是无惧?你可知道我给你这件护甲,其实是,其实是因为裴小姐对你极为重视,可这样的一件护甲你却弃如敝履?”

“我知道。”萧布衣认真点头。

“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过是个蠢货。”贝培咬着牙。双眸紧盯着萧布衣。看起来有些哀伤。并没有咄咄逼人的光芒。

“我知道这护甲的珍贵,我也知道这护甲其实是贝兄送给我的,我更知道这护甲在贝兄心目中的珍贵,你把护甲送给我,实在是因为在贝兄眼中,你我的情谊比这护甲还要珍贵。”萧布衣握住了贝培的手道:“可是如果在护甲和贝兄安危中让我选一个地话,我宁愿选择后者。贝兄。无论前途如何危险,我总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而不是你地遗物!”

贝培愣在当场,垂下头来,一跺脚,伸手抓过护甲转身离去,说了一句,“萧布衣。你是个不折不扣地大笨蛋。”

萧布衣望着贝培闪身夜幕之中。无奈摇头,才关上房门,身后又传来敲门之声。萧布衣打开房门。见到贝培深沉如夜的眼眸,“贝兄还有什么事?”

“我若是死了,你以后会不会想起我?”贝培低声问道。

“你要是活着,我想忘记都难。”萧布衣含笑道。

贝培幽幽叹息一口气道:“有时候我不过是枚棋子,死活又怎么会是我自己能够控制?萧布衣,谢谢你,谢谢你今天陪我说话,我走之前,能不能请求你做一件事情。”

贝培一直都是以冰冷示人,从不求人,从他口中说出个求字实在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萧布衣毫不犹豫道:“你说,只要我力所能及就好。”

“我只请你以后,如果有那么一点闲暇的话,翻来覆去想想我的名字就好。”贝培说完这句话后,一咬牙,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萧布衣愣住,没有想到贝培居然求他这么个事情。

他以为贝培求人的话,那问题多半严重到不可解决的地步,翻来覆去想想他名字就好,这算是什么请求?关上房门坐在床榻上,萧布衣喃喃自语道:“贝培,翻来覆去?贝培,翻来覆去,培贝,裴蓓?”想到贝培是裴阀地人,难道他也是姓裴?他让自己翻来覆去的念他的名字,难道就是提示她的真实名字?贝培叫做裴蓓?想到这里的萧布衣不解摇头,只觉得女儿心思难以琢磨,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偏偏要搞的这么复杂,智商稍微低点的这辈子都成疑团了。只是贝培好似诀别一样,这次裴茗翠又会叫她去做什么?

**

萧布衣对于贝培地行踪百思不得其解,却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上床头地衣柜中取出包裹,打开看看,龟壳竟然还在。

对于贝培是否翻过他的东西,或者知道他有龟壳,萧布衣大为怀疑,可是贝培虽然任性,脾气不小,又是个女人,但很多时候实在比君子还君子的。

掂量着两块龟壳,萧布衣微微沉吟片刻,挑出一块放在桌面上,凝气在掌,一掌拍了下去,他多少有些紧张,想起李玄霸地举重若轻,不知道自己到底和他相差多少。虽然和李玄霸一直没有交过手,萧布衣却对此人大为忌惮,他一掌拍下,龟壳碎裂,果然弹出了一块钢板,只是他用力之下,钢板连同龟壳都被他硬生生的拍到桌子里面,镶嵌一般。

萧布衣有些难以置信自己掌力的随心所欲,最近他习练易筋经从来没有松懈,只因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武功不可或缺。可如今已经没有了当初习练时的精气弥漫,而变成气血平和,但是感觉只有更加的敏锐,当初他记得虬髯客曾说过,易筋经要九起九落才有大成,虬髯客自己修炼四十余年,不过是练到第七重,他说萧布衣初始要由动化静之时,才算练气入门,只是以萧布衣的根基,大约要三年才能第一重有成。萧布衣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算是一起一落,可这又如何可能?

不再去想武功到底练到了什么地步。萧布衣伸掌一拍桌面,力随意动,竟然又从桌子里震出那块钢板,萧布衣伸手抓住,发现钢板上面只有一个字,其余的都是画着密密麻麻地纹路,饶是萧布衣目光敏锐,也是看起来颇为吃力。钢板上的字是个‘藏’字。也是简体。萧布衣看到那个藏字。又见到上面画的密密麻麻的图样,无法不联想到这其实是一张藏宝图!

望着那张藏宝图半晌,萧布衣茫然没有头绪,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目光望向了另外一块龟壳,又是一掌拍去。这次力道适中,波澜不惊的拍碎了龟壳。取出里面的钢板,发现居然还是一字一图。字是‘甲’字,图也是复杂非常。

萧布衣沉吟起来,这个甲字代表什么意思,和藏字,李氏当为天子联合起来又是什么意思?听说龟壳有四,最后那块钢板又会有着什么?如果藏是

宝图的话,甲难道是铠甲器械的意思?这个大有可能地话。钱不能少,铠甲器械当然也是必须,天书已出。居然有人为世人提供造反之物,这实在有些滑稽!天书当然不是老天留下来地,根据李玄霸所说,是有人刻意为之,可他要是有钱有甲,为什么自己不去造反,却把这好东东送给别人?难道他知道李氏必为天子,这才不想做无用之功?可若是不想做无用之功,为什么费尽力气地预言,还准备了藏宝图和铠甲器械送给别人?藏宝图绝非一文两文,那可是诺大的积累,怎么会有人平白的送出去?

萧布衣左思右想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此人有病!

想到这里的萧布衣当然知道结论并不正确,天书出现的诡异,光是看这两块钢板纹路就知道此人比太多人要聪明,只是这中关键到底是什么,他现在却是打破头都想不明白。

萧布衣有个好处,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就懒得去想,把两块或许关系到诺大财富的钢板随意丢到包袱中,稍微收拾下,上床榻继续盘膝打坐,心中在想,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这天下老李老杏谁得到自己倒不算放在心上,自己还没有伟大到救世地地步,也不想去费那个脑筋,只是百寮宴过几天就要开始,不知道杨广还会不会让他去传道授业解惑呢?

***

东都百寮宴算是东都的一大盛事。自从东都落成后,杨广就是喜欢上这调调,每年都要在这时候宴请百寮。

以往的时候,百国之数只有过之,当然国家有大有小,有远有近,说是一个国家,有时候只不过是千来人的一个族落,不过杨广向来喜好热闹,不以为意,只要能来的都有厚重的打赏。如此一来,很多国家都被重利利诱,不远万里的赶来,捞上一笔回去,有的收获甚至可以养活个国家半年地。

不过今年由于烽烟四起,倒少了很多国家,说是百寮,不过几十个国家地使臣到了而已,可就算这些人的到来在萧布衣眼中,也算是空前的盛况,突厥,新罗,靺鞨,琉球都是他比较熟悉地地方,龟兹、疏勒等国大多数是从西域而来,至于什么曹国、何国、穆国、衣密、失范延等等,那就是萧布衣都不清楚的国度,更不知道他们在地球的哪个角落。

百寮宴在四方馆举行,东都今夜取消宵禁,所有的百姓可以在外郭随意出行,载歌载舞,向外使君主展现大国的歌舞升平。只是很多外使一路行来,被打劫的赤条条的很是牵挂,对这种歌舞升平多少抱有了怀疑的态度,只想着给大隋的天子说几句好话,带点金银财帛回去,当然能够被护送那是最好。

四方馆在太微城,太微城到天津桥的一段篝火熊熊,照的四方有如白昼,不过太微城除了外使大臣外,百姓还是不能轻易进入。虽然少了很多百姓,可是居住在东都的外国人却可以畅行无阻,可见崇洋之风自古盛行。

萧布衣人在四方馆,倒不用担心再被人考什么脑筋急转弯,因为这次百寮宴除了吃喝外,就是以外使的表演节目为主,没有他什么事情。只是文武百官若是无事,都要出席,他太仆少卿一个从四品的官在百姓面前不小,可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排不上号的。

除了裴矩远在张掖外,其余的五贵悉数在场,他们之上当然还有李浑和李敏,李浑李敏之上当然就是皇帝杨广和萧皇后。

萧布衣夹杂在一帮外使之间,听他们叽里咕噜好不啰,好在他为人随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这帮外使虽然说不了什么外国话,但是哼哼哈哈的微笑点头,就让一帮外使引为知己。

牧民老埃基居然也在,对萧布衣颇为亲热,因为萧布衣为他的马驹找到了马娘,自然让他钦佩不已,拉着他的手给四周的人介绍,萧布衣管他是人是鬼,统统的敬上一杯,虽没有为那些人传道授业,酒量却让那些人已经佩服不已。当初在四方馆的外使在这里也有不少,知道不知道萧布衣的听到介绍是萧布衣的时候都是惊呼一片。不过那个雷萨克倒是不见踪影,让萧布衣大为奇怪,杨笑佛也在,坐在对席,见到萧布衣望过去,举杯微笑示意。

萧布衣对席还以一杯,却听到宫人高高的声音喊道:“现在由波斯国为大隋国献上歌舞表演。”

宫人声音宏亮,四方馆嘈杂声微微停顿下,紧接着音乐四起,和中原迥乎不同。萧布衣感觉倒和西洋乐有点类似,充满了欢快的氛围,扭头向甬道的尽头望过去,见到当前一个舞女扭动腰肢款款舞过来。

舞女身后又跟随着四个伴舞的女子,虽然也是艳丽,可是任凭谁的目光都是望到当先那个女人的身上。当先的舞女黑发碧眸,身材婀娜多姿,最妙是衣衫穿着奇特,露出修长雪白的大腿和盈盈一握的纤腰。她脸上带有罗,让人看不清真实的容颜,可就是这种雾里看花的姿态让人心生瘙痒,急不可耐,女人的身材好,浑身一扭,随着音乐陀螺般的转向行走,舞技高难让人叹为观止,自然博得了众人的大声喝彩。

就算是杨广李浑二人都是捋髯点头,为这异域的风情所打动。

舞女路过萧布衣席案的时候望了萧布衣一眼,转瞬向前舞去,萧布衣见到她的碧眼中好像隐藏着什么,不由微微错愕,目光随着她的身形望过去的时候,突然心中狂震,他觉得自己好像认识此人,只是此人为波斯少女,远在千里,他又怎么会识得?

乐曲声音渐急,舞女倏然进退,身形颇为灵巧,萧布衣只是望着她的动作,皱眉苦想,突然想到一人,差点惊的跳了起来,他不认识此女的身段,却认识此女的身法,只是因为他的直觉已非一般的敏锐。当初雨夜苦斗历山飞之时,就是这个身影毅然的挡在他的身前,义无反顾!

此女就是贝培!她居然如此美貌,只是她化身波斯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书纵小说推荐阅读:武林帝国盛唐荣耀大人,天冷了加件黄袍吧!蜀汉我做主神武太医俏女帝悟性逆天,我在大秦布道长生万历佑明一品媒官南北乱世我种田大明:为了长命,朱雄英拼了勇闯天涯我在大唐用神笔具现神话皇宋锦绣汉末天子万界之我是演员开局在山中造反,我成了开国太祖开局军火库,我让女帝跪舔都市夜战魔法少男(库洛牌的魔法使)红楼:重生贾环文武双全李二,我真不是你三弟!天下第一权臣大唐混子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内将门枭雄爽帝:从高平陵事变开始逆袭盛宠之佛医神妃幼雁南归嫡女锋芒之狂妃梦游修仙传第一部三国篇明末钢铁大亨骗了康熙被袁术针对,我截胡天下贵女我在三国建了一座城大宋小农民三国:我可以编辑剧本大康搬砖记无名三国志靖难再现,这次我是朱允熥天娇绝宠,悍妃戏冷王冲喜傻妃的攻略手札变声大佬我给崇祯当老师大牌痞女:王妃惹人疼大辽之挥洒风采抗战之英雄血斗罗之开局获得混沌神考朱元璋是怎么炼成的诸天:我在万界成为传说三国之银狐大唐:天道太子李承乾
书纵小说搜藏榜:我携山河画卷,穿越古今追光犁汉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我曾活在靖难晋末的卯金刀永乐大帝最强吕布之横扫千军大明捉鬼记:明朝那些魑魅魍魉魔妃太难追贞观合伙人善良的宇智波大唐:续写贞观打造锦绣盛唐疯狂的三国横扫天下的拓跋王骑大唐:开局被李二偷听心声离石游记三国之醉卧美人膝天娇绝宠,悍妃戏冷王抗战从周卫国开始最强特种兵之战神传说史上最强汉天子女帝家的咸鱼皇子烽火奇侠传谍战剧中身份太多怎么办扶蜀巡视大宋我只想做个昏君末世女王修仙记赘婿之最强王者三国:我收买人心,刘备直呼内行你攻我容(GL)穿越后周:从校长到圣宗亮剑从准备狙击山本特工队开始乱世情缘特种兵明末做皇帝西游:贫僧又破戒了我岳父是朱元璋冲喜傻妃的攻略手札妖孽夫,桃花妻刀尖之上鬼王倾妃:带着淘宝来穿越唐朝九千岁大明中兴全凭杀杀杀抢抢抢穿越水浒,开局大战葡萄架大唐最强长子风流乞丐俏天子我在水浒开了个挂王朝权宦神医痞妃:王妃拽翻天带个系统打鬼子
书纵小说最新小说:箱子里的山海经庶子称雄偷听心声:女主请自重,我只是小反派呀穿成武大郎,我打虎改命!世子凶猛,造反是真敢啊开局被诛十族,我在朱棣头上作死八位王爷烽火连天之海岸龙柱大夏:开局召唤罗网,镇压江湖穿越大唐从娶长乐公主开始爆笑三国:王侯将相入了魔大明帝师,开局带老朱穿越明末从谨小慎微,苟到终结乱世我叫吕小白三国之季汉演义农家娃的科举生涯绑定八卦系统,我成最强锦衣卫三国白话版僵尸天子历史的执笔者史上最狂太子爷大明:开局活埋朱元璋十四年大明:瞎眼帝师,打造不朽盛世长安圣歌三国群英录我,三毛,要科举三国纵横征程退婚第一天,我继承北凉王!篡明:从边军一队官开始包青天断案传奇故事汇从上山到上朝红楼梦之庶子贾环天幕盘点短视频:帝王裂开大秦:开局告诉嬴政得了肺炎穿越三国当刘备三国全是我岳父,这仗该如何打?三国,从黄巾起义开始世子贤婿,快请上位!穿越大汉,请叫我冠军侯他哥跨时空的墨香:秘境之旅未来世界的我回到三国大秦:开局扶苏被贬,忽悠他造反红楼之花不语折需折镇国小公爷仙武水浒,打造最强水泊梁山四方志保家卫国唐时风云之勇者无畏三国前传大汉与罗马国公很厉害?看我杀出一个皇位来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