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家爷昨日喝醉后心心念念的都是他阿姐呀,这与世子又有何关系?
赵清珩一脸好奇,疑惑地瞪着傅知桓。
“唉,赵医士,您别这样看着我,具体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
傅知桓径自摇摇头,向上提了提灯笼,以便照得更远一些。
“爷只是叮嘱我不要惊扰到世子和太子,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太子殿下昨日也憩在了世子房中?”
“嗯,昨日世子的心情也不好,太子殿下劝说了很久,可最后还是不放心,干脆留在了他的房中。”
赵清珩听完,一脸不解地又回头看了一眼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的后院,一时沉默不语。
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这时,前面的傅知桓突然停下了脚步,提着灯笼的手蓦地往后一收,恭恭敬敬向前方喊了一声:
“爷。”
赵清珩正埋首想着心事,听到声音,连忙抬眸向前看去。
雾蒙蒙的前方果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月白色长袍,腰悬一把银白色长剑,正昂首立在一匹棕色骏马的旁边。
一眼望去,就像被天上明月浸染的清贵公子,俊雅出尘,举世无双。
听到傅知桓的声音,陆渊缓缓回过头来,那双深邃而明亮的俊目好似穿过层层薄雾,直直向赵清珩扫来。
眉目间似有柔光一闪而过,他紧抿的薄唇动了动,一丝浅笑便溢出嘴角,“阿珩。”
赵清珩小脸一红,缓缓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也不知是不是此时的天色太过昏暗,又或者是清晨的雾气太过浓烈,赵清珩心慌意乱地发现,眼前这人竟生的如此清俊。
这模样,该不会是天上的仙君下凡了吧?
她不自在地瞧着自己的脚尖,脑子里昏昏沉沉,闪过的都是陆渊谪仙般的模样。
看来,今日自己的确起早了,精神有点恍惚,不然怎会被眼前这人给迷了心智呢?
她使劲晃了晃脑袋,想甩开脑中的画面,可陆渊的模样就像生了根似的还是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怎么也甩不掉。
唉。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只好垂着小脑袋,一声不吭站在原地。
陆渊上上下下扫视了她一眼,然后拽住缰绳,对傅知桓摆了摆手,温声道:“知桓,你先回去吧,天亮之后,将那封信交给太子便可,一切只管听他吩咐。”
“爷,您,您真要一个人去?”傅知桓眉头一皱,犹不放心地开了口。
“没错,北府事多,你们留下,我才能放心离开,再说,麸人之事甚是要紧,不去探查一番我始终不放心。”
“可是……”
傅知桓动了动唇,还想说些什么,但陆渊已经转过身去,安抚似地摸了摸爱驹的脑袋,不再出声。
傅知桓默默叹了口气,知道主子心意已定,便知趣的不再开口。
一转头,见赵清珩垂首站在自己身后,既不上前,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心头一急,便催促道:
“赵医士,别磨蹭了,赶紧跟爷走吧。”
“哦,好。”
赵清珩听到这句,低低应了声,搂着小包袱快步跑上前。
“上来。”
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掌突然出现在了视线中。
赵清珩怔怔抬起头。
陆渊不知何时早已翻身上了马,此时正朝她伸着手,准备将她拉上去。
脸上的红色不退反增,赵清珩有点尴尬地在心里嘀咕,这次回去,一定要哀求外祖让自己学骑马。
不会骑马实在太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