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
陆渊毫不迟疑地问出了口。
自从与赵清珩相识后，他二人共同经历了许多事情，陆渊早已习惯听取赵清珩的意见，他深知眼前这个女子甚是聪慧与狡黠。
他们曾一起对付麸人，一起救醒世子，一起……
想到这，陆渊忽而脸上一热，眸光微闪。
一起斩杀西边大池子的花蛇。
以前在金陵时，陆渊从未与陌生的女子单独相处过，即使是顾含薰，他也很少有机会与她独处。
他最好的年华全都献给了五军营，可五军营的日子相当枯燥乏味，除了整日在宫中值守，唯一的乐趣便是下值后被顾蒙辛拖去秉王府喝酒，也就是在那时陆渊才在秉王府中与顾含薰有了交集。
后来，也不知是谁先开了口，说不定这其中还有顾蒙辛的推波助澜，总之，慢慢的，陆渊便将顾含薰放在了心上。
顾含薰虽然有点傲慢任性，可样貌和家世都与自己相当匹配，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日子一长，这份朦胧的情愫也就顺理成章在他二人心中生了根。
两人互相表明心意后，日子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陆渊还是按时进宫值守，准时下值。
只是这回换作他主动去找顾蒙辛喝酒，顺带看一眼陪他们喝酒的顾含薰。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始终平淡如水，但陆渊总以为自己和顾含薰能走到最后。
未来他在北地建功立业，等回到金陵，她便在一旁斟酒相陪。
可没想到后来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说到底，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顾含薰，陆渊也曾经深深的自责过。
当时年少，自己一心扑在五军营，从未真正关心过她，也从未像金陵的贵族子弟那样，经常买些小玩意去哄她。
甚至从没有单独约她出来游玩过。
也许是祖父陆昭对自己的影响太大，陆渊总以为相敬如宾的感情最为长久，没想到，到头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五年前，心灰意冷的陆渊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喜欢的女子了。
没想到却在壁山上遇见了赵清珩。
虽然赵清珩一直扮作男子，可陆渊却觉得与她在一起很开心。
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份只属于他俩的信任和默契。
直到现在，不管遇上什么事，自己也都会坦诚地告诉她，并且认真听取她的意见。
慢慢的，陆渊觉得自己好像变了。
他变得婆婆妈妈，不似往常干脆利落。
就像今日，明明已经下定决心送赵清珩回文心镇，可不知为何，他却希望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又比如现在，明知不能被一个女子左右自己的决定，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听听赵清珩的想法。
想到这里，陆渊不禁抬眸望向面前的小人儿。
见陆渊问自己，赵清珩宛然一笑，伸出手指了指地上的兀那库，眉梢一挑，轻声说道：“很简单，既然念恩哥哥说这个麸人大高个是彦昭王费尽心力想要捉回去的人，那么他的身上必然藏着秘密，说不定这个秘密与彦昭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