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找到人了吗?”
傅知桓提着灯笼,小跑上前,虽然不抱什么希望,可他还是小心翼翼问出了口。
陆渊什么都没说,沉着脸掀袍跳下马,然后攥紧手里的马缰,径自将苍昀牵进了府内。
傅知桓见主子这副失神落魄的模样,心一沉,迅速拦住了紧跟在后的钟云。
“干嘛?爷不要你牵马,莫非你想帮我牵?”钟云无精打采地抬起头,忍着腹中饥饿,面带不快地囔道。
“滚你的!我问你,人是不是没找到?”傅知桓一脸急切地问道。
“废话,你是不是瞎了?人要是找到了,咱爷能是这副表情吗?”钟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苦着脸叹了一口气,生无可恋地继续说道:
“傅大爷,您就发发善心,赶紧让我进去扒口饭吧,咱爷路上说了,待会吃完饭还得去城西转一圈。”
“什么?还要去找?”傅知桓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城门不是已经落锁了吗?今晚就算找不到,赵医士她们也走不了了呀,为何不能明日再去找?”
“你问我啊,我问谁去?”钟云这回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他现在只记挂着后厨里的晚食。
折腾了一个下午,他现在体力尽失,待会还要陪爷继续四处找人,若不啃上三个大馒头,他怀疑自己随时会饿倒在路上。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跟你讲,你若真不想去城西,现在就得求我。”傅知桓一脸得意地朝钟云眨了眨眼睛。
“求你?”钟云一脸鄙夷地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愤愤不平道:“求你还不如求菩萨,最好现在打一道雷,将那个脑子被驴踢了的赵清珩给我劈成两半!来了国公府,连门都不进,她以为自己和爷有仇啊?”
“哼,搞不好还真有仇。”
傅知桓偷偷觑了眼府内,见周围没有人,便大着胆子附在钟云耳边小声说道:“我以前见过那半块玉佩,是夫人亲手交给爷的,说是与赵府有关。如今想想,那赵医士不正好就姓赵吗?”
什么?
钟云吓得眼皮一跳,一脸震惊地伸出手,颤颤巍巍指着傅知桓,连话都有点说不周全。
“你,你的意思是,赵,赵清珩是,是赵家人?”
嘘。
傅知桓快速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着声音说道:“我猜的。但爷这次确实有点怪,不仅叫我们瞒着国公爷玉佩的事,还独自带着你俩去寻赵清珩。若赵清珩只是个普通医士,要寻她还不简单,直接递幅画像给守城门的侍卫不就行了,何必费这个劲,亲自跑东跑西呢?”
话是说的没错,可是……
钟云拧着眉不解地望向府内,天色已晚,廊檐上的灯笼已经全被点亮,一个个挂在走道上,将整个国公府映照的灯火通明。
“赵府的事多年前不就已经有了了断吗?既然赵家人偷偷把玉送了回来,爷干嘛还去找她?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哼,亏你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爷这点小心思你难道都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