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宫里那么多人，光是大大小小的丫鬟就不下数百，你要如何找出这个奸细呢？”赵清珩小脸一皱，万般不解地问道。
“这个倒也不难。”陆渊胸有成竹地淡笑一声，有理有据地说道：“既然能对皇上下手，此人一定经常接触皇上，且得了皇上的信任。只要从皇上周围的内侍查起，总能找出这个奸细。更何况，”
说到这，他抬眸别有深意地觑了眼皇宫的方向，语气沉沉道：“蛊毒不同于其他毒药，乃麸人秘术，只要查清楚宫中有哪个内侍与麸人来往过，此案便可破！”
这话虽然很有道理，但赵清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蹙眉仔细想了想，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陆大哥，我觉得你这话也不全对。蛊毒虽然是麸人的秘术，可皇上中的蛊也不一定就是麸人带来的。毕竟北地离金陵有千里之远，麸人的长相又很特别，若他们来金陵，肯定一眼就会被认出。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做这种自投罗网的傻事。”
“嗯？那你的意思是？”陆渊俊眸微闪，眸中似有厉芒一闪而过。
见他对自己的想法感兴趣，赵清珩又侧着小脑袋沉思了片刻，一脸谨慎地说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既然这奸细是彦昭王的人，那彦昭王会不会派手下运送蛊毒至金陵，又或者这奸细曾经借机回过北地，特地取来了蛊毒。”
陆渊听完，毫不迟疑地点点头，似乎很赞同这个想法。“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这样一来，搜索的范围就更大了。”
他从远处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彦昭王的手下咱们在北地见过，多以汉人为主，宫中内侍事务繁忙，几乎每日都有机会与宫外的人接触，谁能猜到哪一个汉人是彦昭王的手下呢？至于回北地的内侍……”
说到这，陆渊突然眼神一顿，直勾勾盯着赵清珩的小脸，不再往下说下去。
赵清珩被他打量得有些不自在，小脸一红，支支吾吾问道：“陆，陆大哥，你在想什么？”
陆渊唇角一勾，冷声回道：“我想起一个人，巧的很，他也刚从北地回来不久。”
“哦，是吗？那人是谁？我见过么？”赵清珩见他好似有了眉目，连忙小声追问道。
可陆渊却摆摆手，朝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还不确定此人就是奸细，等我查清楚再告诉你吧，免得你担心。哦，对了，阿珩，既然你外祖不打算让你入宫，那你要住在何处？”
这个嘛……
赵清珩默默咽了一抹口水，小心翼翼觑了眼秉王府的红漆大门，一脸无奈道：“世子邀我继续住在此处，阿公也已经同意了。”
“蒙辛？”陆渊看起来很惊讶，没想到顾蒙辛会主动留她。
原以为自己总算有借口邀赵清珩去国公府小住，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别人抢了先。
想到这，他摇摇头，苦笑一声，道：“我本来还想让你去国公府陪阿珠住上几日，现在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