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为了此事。
顾蒙辛甚是得意地弯了弯嘴角,仿佛那个被封为大将军的人不是陆渊,而是他自己。
“姑姑已经七八年没见过阿渊了吧,您可不知道,他现在长得可俊了,个头又高,就是皮肤晒黑了些。”
“呵,北地本就气候多变,不比咱们金陵,阿渊又整日沐风淋雨,不黑才怪。”虽然很少与顾蒙辛见面,但顾溶与皇上一样,很是怜惜这个自小失了母亲的侄儿,言语间也不乏关切。
她往前行了几步,拍了拍顾蒙辛的肩头,柔声道:“听说前阵子,你为了阿渊偷偷溜去了北地,不仅害的王爷担惊受怕,也把皇上气的不轻,可有此事?”
顾蒙辛讪讪一笑,无声地点了点头。
“你啊,何时才能长大成人?”顾溶幽幽一叹,语气甚是无奈。
“姑姑,过完生辰,我可就二十有二了,如何没有成人?”顾蒙辛不服气地昂起脑袋。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的侄儿,顾溶杏眼一眯,打趣道:“莫说年纪了,就算你妻妾成群又如何,只要你改不掉冲动的性子,依旧只是稚子一个。”
“姑姑您说什么呢。”顾蒙辛又惊又臊,慌张朝后瞥了一眼,一本正经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还没娶妻呢。”
顾溶一愣,忽而掩唇笑出声来。
虽然平时来往的少,可自己这个侄儿是什么脾性她可一清二楚,之前皇上也曾帮他议过婚,可这混小子每次都找理由拒绝,要么嫌人家瘦,要么嫌人家矮,把皇上和秉王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再也不过问此事。
这小子作妖作到家了,迟迟不婚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因为贪玩嘛。
“你啊,少装正经,我问你,你身后这马车里坐的是谁?”顾溶瞥了眼那辆一动不动的马车,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虽然之前派出去的人早已递回了消息,但自己少不得还得确认一番。
“嘿嘿。”顾蒙辛干笑两声,耸了耸肩膀,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姑姑怎管起我的事来了,这里面不过坐着一个小娘子,有啥好问的。”
顾溶听完,假装板起了脸,低声喝道:“稚子,我是你的姑姑,我不管你,谁管你?况且,你也看到了,我这马车如今走不了,还需借你马车一用,我不打听清楚,如何安心上车?”
“嗯?”顾蒙辛挠了挠脑袋,一脸茫然,“姑姑,您这马车怎么回事,怎么连马都没了?”
顾溶幽幽一叹,无奈道:“这几匹马烈性,走到半道上也不知被谁惹到,竟然自个儿挣脱缰绳跑了,我这马车跟着横冲直撞了一小段,也散了架,只好等在路边。”
顾蒙辛听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宫中的马匹都训练有素,且性子柔顺,怎会出这种事?
但他也不敢质疑顾溶,只好关切地问道:“姑姑,您没受伤吧?”
听了这话,顾溶缓下脸色,摇摇头,“无事,你莫担忧。我且问你,你是否也去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