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
赵清珩秀眉微拧,小脸上一片迷茫。“陆大哥,你刚才说要我帮个忙,不过你不是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吗?”
“是的,阿珩,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陆渊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脸上的红云不退反增,紧紧握住赵清珩的大掌也慢慢收紧。“待会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只需记住两个字。”
“嗯,什么?”不知为何,听完这话,赵清珩心头莫名一颤,浑身上下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和恐惧,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陆渊坚定不移地望着她,眼神里虽然有着复杂的情绪,可他薄唇微动,只说了两个字。
“信我。”
随后他大掌一使劲,轻而易举将赵清珩拥入怀里,另一只手用力一扯,面前的白色纱帐应声撕裂。
“刘小姐,不是渊狠心拒绝你,只是渊已有佳人在怀,情难自禁,实在无福再消受你的美人恩。”
吏部尚书府的大小姐刘蓁又羞又恼盯着眼前这一幕,十足十被震撼到了。
她不仅惊讶于陆渊的随性,更被他的外表迷住了。
眼前这男子的确如先前见到的画像般清俊疏朗,唯一不同的是,画像上的他皮肤白皙,而眼前的他却稍微有点黑。
许是北地的风沙磨砺了他,才让他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富贵公子哥变成了如今风头正劲的镇北大将军。
很明显,这样的他反而更吸引人。
可是,眼前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国公夫人不是说陆渊刚从北地回来,没有心上人吗?
刘蓁玉手掀动,忐忑不安地来回绞着手里的帕子,脸上既有难堪也有疑惑。
若陆渊没有心上人,那眼前这个背朝自己窝在陆渊怀里的窈窕身影又是谁?
赵清珩面朝陆渊,半趴半躺倚在他的胸口,小手牢牢攀住他厚实的肩头,心里有着与刘蓁一样的困惑。
我是谁?
陆渊的心上人又是谁?
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紧闭着颤抖的双眸,努力想要理清脑中思绪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那位蓁儿姑娘的声音。
“陆将军,我听闻您已经五年不曾回过金陵,这次回来,想必也需要放松一下,好好游乐一番。可古人有语,佛门乃清静之地。蓁儿虽然不是信佛之人,但也懂得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的道理。万崇寺乃皇家寺院,庄重神圣不可亵渎,您即使再心急,也万万不能在此狎戏。”
她极力自持,语调平稳,恳切的劝诫中不乏义正言辞的说教,看上去是一位大方得体的名门贵女。
“嗯,刘小姐说的有道理,万崇寺的确是佛门净地,不可亵渎。”陆渊抱紧怀里的赵清珩,昂首立在原地,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一字一句厉声道:“那刘小姐找我所谓何事?”
嗯?
听到后半句,刘蓁刚刚扬起一抹得意笑容的小脸一僵,无声地愣在原地。
可陆渊却似无所觉,依旧朗声说道:“我倒不知如今的万崇寺除了进香求签,祈福做法,还成了男女偶遇的圣地,赶明儿我得进宫好好和皇上聊聊,看看能不能把这万崇寺顺势改成姻缘殿。”
“啪啪啪!”
他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铿锵有力的鼓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