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在门口听了半天了,感情他在外面累的要死,这俩搁里面谈情说爱呢。
笑话,他可是堂堂魔尊,干嘛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好事?
他是魔哎。
白榆说完,面色焦急的望着祝星眠。
心里则慢悠悠的想,那两位手拉着手,含情脉脉,也不知这傻丫头杵在这儿干嘛?
月榕看向来人,他一身青衣,手执折扇,一副书生打扮,眉眼间却尽显昳丽。
这位便是眠眠的官配男主白榆?
月榕的眸光过于专注,让云阑心中警铃大阵,这人也是要和他抢小师妹吗?
他从月榕那儿收走的话本中,便有不少神女下凡游历爱上人间书生的故事,而眼前这位书生生的容颜昳丽,一双狐狸眼婉转多情,好似会勾人,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书生。
云阑神色冷淡,仿佛只是公事公办,“祝师妹,他是何人?”
白榆后退一步,脸上浮现出一抹委屈的表情,昳丽的狐狸眼弱弱的看向祝星眠,“祝姑娘,你。。你师兄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月榕险些一口唾沫呛死自已,她知道原着中白榆隐藏魔尊身份以凡人之躯留在祝星眠身边,频频示弱引诱祝星眠,但没想到白榆前期这么绿茶啊!
月榕悄悄瞧了眼祝星眠,瞧不出来啊,原来眠眠好这口啊。
她轻叹一声,瞧瞧她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大师兄,让云阑说这种话,不如把他杀了吧。
难怪这么久了,还是追不上老婆。
祝星眠上前一步,柔声安抚白榆,“大师兄没有不喜欢你,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月榕挑眉笑,这话怎么总感觉这么耳熟呢?
“师兄,他是白榆。”祝星眠说,“他原也是南岭镇的人,幼时被家人送去献祭,幸亏逃了出去,他与我在地下相遇,这几日我们一直相互扶持。”
云阑眉头微皱,“他一介凡人,还是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与你相互扶持?”
他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祝星眠:“大师兄你莫要小瞧人,白榆他很聪明的。”
云阑挑眉,眸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月榕撑着头看着场上三人的争论,统子说的没错啊,果然官配没那么好拆,眠眠才与白榆认识三人,便这般护着他了。
白榆向祝星眠靠近,怯生生的说,“祝姑娘,你说要带我同去玉琉帮我找妹妹的,你不会抛下我吧?”
云阑捏了捏指尖,心中有了计较。
他眼神清冷的看向两人,言语中添了几分讽意,“他连独自去玉琉都做不到,谈何互相扶持?”
“祝师妹,我们出门在外,危险重重,如何带一凡人在身边?”云阑神色淡然的扫过白榆,“还是趁早分说清楚,让他早日离去。”
这位名为白榆的书生实在诡异,他隐隐感觉他的身份绝不止是凡人书生这般简单。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一点,云阑看着白榆粘祝星眠的样子,心中暗喜,若是祝星眠执意要留下白榆,说明这诡异的书生在她心中也留有一席之地。
届时,祝星眠的心思都放在白榆身上,就没精力打他小师妹的主意了。
云阑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祝星眠笑的温柔,“他的安全我自会保证。”
“我可不会像某些人,害小师妹受伤。”
月榕瞪大了眼,不愧是女主大大,真有你的,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云阑捏了捏指尖,周身寒意更盛,月榕连忙打岔,“不是镇子上都乱套了吗?关于白榆的事日后再议,我们想想该如何解决眼下的事,救下来的孩子怎么办?镇民又怎么办?”
云阑垂眸道,“妖邪之事修士解决,凡间的事归凡间管。”
“我会修书一封将南岭镇的情况告知,让当地郡守解决此事,他们自会有妥善安排。”
“告知官府有用吗?”月榕已经不信任当地的官府,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整座小镇的人却上下沆瀣一气。
“放心吧,我云氏有旁支在凡间,其中有子弟在朝中任职,我修书与云氏家主,他们会重视起来。”
哦,对哦。
她差点忘了,师兄是出身于世家大族的公子。
云氏在修仙界中名声显赫,就连凡间的旁系也同样出息,是根深蒂固,盘综错杂的大族。
云阑又交代了几句后续后,便回房间写信去了。
祝星眠也准备和白榆一起去外面看看救下来的孩子们,月榕见大家都去忙了,也不想一个人在床上躺着。
“眠眠,等等我,我也要去。”
祝星眠忙回身按住她,“不可,你身子还没好,多修养几天。”
“我身子好了。”月榕晃了晃头,说,“师兄方才已经帮我修补过经脉了。不信,你看。”
祝星眠不懂医术,看不来,但她见月榕精神头不错,问,“真的好了?”
“好啦!”月榕说完,跳下床原地给月榕转了个圈。
祝星眠见月榕又恢复成活蹦乱跳的模样,便同意让她跟着随行。
一路上,两对小姐妹凑在一起互相诉说他们这几天的经历。
待月榕说到白骨面具男的时候,祝星眠的表情猛的一变,抓着月榕的手问,“师姐,你可看清楚了?那人当真戴着白骨面具?”
月榕点头,“我绝不会看错!那人与师兄缠斗了很久,他似乎对师兄的剑招很熟悉。”
月榕对上祝星眠发白的面容,忙问,“眠眠,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白榆也目光关切的看向祝星眠,问,“祝姑娘,你怎么了?”
祝星眠冲他们笑了笑,说,“没事。”
她深吸一口气,“戴着白骨面具的男子曾在我家灭门那日出现过。”
月榕表情惊讶,“你是说他是灭你全族的凶手?”
祝星眠点头,“很有可能,那个恐怖的白骨面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月榕闻言,低头寻了个树枝在地面上开始给祝星眠画她记忆中的白骨面具。
“眠眠,是这样的白骨面具吗?”
祝星眠盯着地上的面具,握紧手中的剑,点头,“是这样的。”
月榕愧疚的咬唇,“若是我能帮师兄躲过那根冷箭,师兄定能抓住他的!”